“如果沈大公子真的娶了天女,我和她也算是妯娌,定会替你讨一碗血来。”
“这事就不要再提了,我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不需要那东西了。”他叹气,摇姯能请到羊舌长老替他治病,已经是万幸。
如果说摇姯一直都对婚姻很忐忑,那沈绍礼的失踪足以让她缓上很大一口气来。
摇姯呆在房里两天都未出门,雯儿也在门外哭了整整两日。
全天下都知沈家二公子将有喜事发生,但女主角却不是她。
她左思右想,陪在沈绍礼身边半年有余,怎么从未听他说起过他和天女的天作之合。
她可能是全天下最后一个知道的,惊为天人的颜湮烟偶遇风流倜傥的沈绍礼,一见倾心,二见钟情,三见就非卿不嫁。
羊舌长老也帮门主看病,阐天门门主的病有所好转,双喜盈门的阐天门近日张灯挂彩,喜气洋洋。
得知消息的第三日是初十,已经两日未进食的摇姯脸色蜡黄,她让雯儿涂了层厚厚的粉企图遮盖住自己的憔悴,天还未亮便早早去星晴百里候着。
初十,是沈绍礼必来的时候。
她不是矫情之人,不得到当事人的回答,她谁都不相信。
从雨落到雨停,从风起到风止,就这样望着窗外傻傻坐了一天的摇姯,终将还是被现实打败,她站起身来叹了口气,得天女者得天下,自己不过是江湖上一缕浮游,是她,她也知道该如何选择。
眼前骤黑,摇姯直挺挺倒了下去,门外听到动静的雯儿冲了进来,抱住躺在地上的摇姯直哭。
“没事,低血糖而已,给我塞几颗糖就好。”摇姯听见哭声勉强睁开眼睛,安慰似的将雯儿的眼泪擦去,一转背又晕了过去。
对面茶馆有个蓝衣公子从昨日就在坐在窗边凝视着对面,打烊也不愿离开,接着又一直坐到傍晚,茶水换了好几壶,酒也喝了好几坛。
他望着对面的星晴百里傻笑,望着对面坐着的少女发呆。
看见她昏倒只能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睁开眼却再也不见少女的身影。
少女再也没踏进过那间傍水的包厢,但蓝衣公子经常在星晴百里对面的茶馆临窗的位置喝茶,有时短短一刻,有时整整一天。
灵河成为她的伤心地,摇姯想出去呆上一段时间,于是收拾好细软,一大清早都来同白栎乔道别。
“师兄,你别劝我,我舍不得星晴百里,但是我一看见就觉得堵得慌。”摇姯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我知道的,”白栎乔好似早有准备,他从衣袖里掏出个小包袱塞到摇姯手里:“你身上也别带太多银票,我存了些在镖局里,这是镖局的票,见票如见人。”
摇姯伸出手抱了抱白栎乔,又松开了他:“师兄,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过段时间就回来了,你可千万别出事,不然我就真的无家可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