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在马车外。

他原本和谢延玉共乘一车,但李珣过来后,谢延玉就让他下了车,和李珣那些侍卫一起赶李珣那辆马车,而她则和李珣单独在一辆车里。

单独在一起干什么?

沈琅往车门那看着,眼眶微微泛红,表情阴暗,克制着把门撞开的冲动。

他将自己的呼吸压得很轻,仿佛这样就能听见车厢里的动静。

没听见车厢里有什么动静,

却听见旁边那李珣那几个侍从在聊天。

“哎,跟着主人这么多年,真是好久没用过缩地术了!”

“可不是吗,也就上次来天都的时候用过一回,其他时候都是正常脚程,我都快忘了用缩地术的感觉了。”

这些年里,

李珣被砍了手指,被断了灵脉,又修了很阴损的功法,一步一步从谷底重新爬出来,地位在上涨,钱财在变多,身边的手下也越来越多。

这些年里,什么都在变,

但一年又一年,唯一没改变的习惯,就是他行路从不用缩地术。

这些手下们都是从一开始就跟着他,看着他一路走到今天的,这么多年里,他们跟着李珣,随行之时也从来没用过缩地术,哪怕李珣要去很远的地方,即便是要从最南的城池去到最北的村落,也是乘马车。

很多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