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看见他的面容曝光在光亮下,微红的眼眶凝着诚挚。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筛子筛除了出了颗粒,粗糙而硌人,“我的意义,是你本身。”

“不是要你也欢喜我,若你金甲傍身刀枪不入,刺我一身血也是我之幸。”

钟玉河定定地看着他,蓦然笑道:“你们读书人,都挺会说的。”

“你的笔杆子挺会扎人。”

看着软绵,却是直戳他心头肉。

后一句被钟玉河咽进喉咙里,喉结一滚道:“河灯,糖葫芦,血人参”

他直直地看着薛豫立,“我是什么表情。”

薛豫立指尖颤抖着抚上钟玉河的脖颈,摩挲着钟玉河颈侧盘桓的青筋。

“就是”

钟玉河看见了倒映在薛豫立眼底的自己,薛豫立凑到他耳旁,徐徐的热气喷在他耳尖。

“这个表情。”

“她她不肯来?”皇帝躺在床上艰难地咳嗽着,直起身子有些难以置信地询问道。

“公主她、她还是难以释怀”大监道。

“罢了,你下去吧。”皇帝手一辉,撑不住似的又碰地一声倒下去。

一旁的钟知生慌忙伏在塌边,沉痛地唤道:“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