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开了口,把汤碗递到钟玉河面前,“这是难见的血人参,补气血的,你且喝了吧。”
钟玉河面色苍白地盯着那碗血人参,并不言语。
薛豫立当他是厌恶这个味道,连忙劝说道:“看着闻着是恶心了点,但是真是千金难求的大补之物,你就当药一口灌了吧。”
钟玉河抬眸看着薛豫立,他自然知道这血人参的珍贵,当年太子生辰也才只得了小小一株,此后便一直养在太子宫中,由太子亲自照料,说是要养着,万一皇姐有病事,好拿来救急。
就是金玉堆里生养的他,活到现在也只见过太子那一株血人参,薛豫立是何身份,算不得尊贵权高,要拿出一株来,岂是易事。
钟玉河抿抿唇,接过薛豫立手里的汤碗,闷声不吭地一勺一勺地喝着。
薛豫立见此面上才放松地露出些笑意,他抬手将钟玉河低头间脸侧的碎发挽到耳后,柔声道:“等你吃完,我便去街市买些甜食,你是想吃蜜饯果子还是糖葫芦?”
钟玉河还是不言,一口灌进最后一口汤汁,便将汤碗啪一声放在旁侧,又侧过身卧下,翻身闭目。
薛豫立脸上的笑容骤地僵硬,他知道清波府的事是他们俩之间决堤的裂缝,难以跨越更难以弥补,但这些天他深思熟虑的事情,却是不得不对钟玉河说清。
他侧身翻上床,躺在钟玉河身侧道:“我知道,你我鸿沟如斯,但这事很要紧,你暂且听完说完好吗?”
钟玉河并没有应声,然闭上的眼,却是蓦地张开了。
“你也知如今太子势力悬空,钟知生显然是要有所动作的架势,我本是支持钟知生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