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只有我不行。”

“只有我不行”

钟玉河抄起手旁的墨砚就往钟知生砸去,“你个疯子!”

“你有病是不是!”

钟玉河慌乱地擦拭着胸前的黑字,这和给畜牲烙的印有什么分别!

他颤抖的手用力地擦拭着,用力得胸前都被他搓起了一阵薄红。

他盯着手上的墨迹,还有胸口被他搓得班驳的字,再用力地搓了几下,黑字就完全消失了。

钟玉河皱眉道:“你骗我?”

“本就是逗逗皇姐而已,哪里想得”钟知生放下捂着伤口的手,血蛛丝结网似的错落细密地流成一条又一条的线。

“哪里想得皇姐如此狠心。”

“若是你的牙再利些,怕是”

“真想咬断你的脖子。”钟玉河咬牙切齿地打断道:“只怪我没长个好牙口。”

“你怎么不去死!”

“你怎么不去死!”

钟玉河气急败坏地利唤着。

看看他现在,身下还淌着别人射进去的精液,冰凉地从身体里流到大腿上,嘴巴里都是血腥味,胸口的乳珠也被咬破,麻麻地刺痛着,胸前和手心都是黑糊糊的,还泛着墨臭。

他从未如此狼狈过。

第六十八章挫败

“我怎么舍得呢?”钟知生的指尖捏着钟玉河的下巴,指甲都狠狠掐进软肉。

钟知生盯着他指甲边缘凹陷的红色的肉,软腻得像一块被他指尖温度捂融的糖糕。

钟知生探出一截舌尖去舔钟玉河的下巴,他嘴唇嘬着块软肉,黏糊不清地道:“我怎么舍得呢?”

“我要好好活着,活得长命百岁,连着皇姐那一份一起活。”

“不对不对”他又想到什么似的,面上有些孩子气,牙齿狠狠地抵着钟玉河的肉。

“皇姐对我这般不好,总要给些惩罚的,就不许皇姐长命百岁了,就到九十九就好了。”

“也不对,若是没有皇姐,可叫我怎么活,哪里是在惩罚皇姐,分明是在惩罚我嘛。”

“我有什么好惩罚的,我对皇姐那么好,皇姐可说说,我可有哪里是对不住你的?”

钟知生巴眨着眼睛去看钟玉河,眼里亮晶晶的,透出些孩童的稚气,硬要较真。

钟玉河看他这副装疯卖傻故作懵懂的模样只觉反胃,厌恶地皱眉撇过头去,不想看见钟知生那张脸。

钟知生眼底亮晶晶的光蓦地沉下去,依旧端的是那副清俊儒雅,他嗓子沉沉地道:“怎么,觉得恶心?”

“我瞧着太子朝你撒娇的时候,你不是乐得哄他吗?”

“他嘟着嘴再黏糊,我可没见你皱过一次眉。”

“都是你的弟弟,你怎么就不哄哄我呢?”

钟知生的手撑在钟玉河身子两侧,钟玉河整个人都被钟知生身躯投掷的阴影笼罩,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惊觉,他们一个两个的,都比他壮了不知多少。

钟鼓旗就不用提,十四岁时便能将三个壮汉都未必能拉动的长弓拉得个满,十五岁隐瞒身份随军出征,更是在军营里实打实练出来一身好筋骨,和那些公子哥池塘小院里绣花桩子打出来的花架子截然不同。

至于太子,钟玉河本来只知他练功辛苦,有段日子浑身上下都是伤,是被教头操练出来的,他握弓的姿势不对,掌心都叫教头用藤条抽烂了。

钟玉河那时还暗笑过太子蠢,连拉弓都做不好,他不过学了几月,已是架势十足,轻盈些的弓他使得是虎虎生风。

可有次宴会父皇兴起叫他们比箭,太子较之钟鼓旗,竟也是不见势弱。

目光如炬,箭箭靶心。

钟玉河看着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