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把着钟玉河嶙峋突起的脚踝,另一只手攥着钟玉河的鞋子一拔,莲指就和被剥了皮的葡萄似的圆润粉嫩地赤裸蜷缩着。
他虬结着青筋的手掌颤巍巍地紧握钟玉河的小脚,稍使劲儿地揉捏着。
早年太子捏着钟玉河的脚肆意把玩的时候,他就想那么做了。
只是那时脸皮薄,总觉得自个儿该是讨厌钟玉河才是。
其实那么幼稚的针对,不过是埋怨钟玉河只和太子好。
太子有什么好的,脾气又差,心眼又小,怎么钟玉河就是只跟他玩儿呢?
钟鼓旗也分不情愿自个儿究竟是不服气儿还是嫉妒,就是看不惯他们。
实则一句句讥讽的话语都藏着酸溜溜的嫉妒,暗暗地期盼着钟玉河能同他吵一吵闹一闹,只要理理他就都好,叫他赔礼道歉也没什么不可以。
他也他也可以像太子那样把他捧到天上去,届时他要星星要月亮,他登天也给他摘来。
可钟玉河压根瞧不上他,看他就像看一颗沙粒芥子似的,又或者钟玉河眼里根本就没有他,故而钟玉河和他表明心迹的时候他之欣喜,如乞儿骤得金山银山吧,便是隐隐感知到是个美梦也不敢醒。
哪怕和父皇离心被赶到边疆,哪怕刀剑寒光一次次距他脖颈仅几尺之遥,只要含着对钟玉河的念想,他就有殊死一战的魄力。
“战场上的时候,士卒都会在胸前放一块铜镜,以防伤及肺腑。”
“我的那块铜镜上,被我刻了三个字,你且猜猜是什么字?”
钟玉河还沉浸在酥麻的快感里耳朵轰鸣,只看得见钟鼓旗的嘴巴一张一合,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