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鼓旗看着钟玉河茫然的面色,咧嘴一笑道:“钟玉河,你就是我的护心镜。”

“是你让我变成了男人。”

“一个男人就要有担当,我没法不爱你,我想护着你。”

钟鼓旗的手掌顺着钟玉河的脚踝缓缓挪动着,钟玉河叫那覆着薄茧的手掌皮肉摸得泛着酥麻的痒。

他不自觉地咬紧唇,闭眼仰头地压抑一哼。

“娘子”

“娘子”

钟玉河闻声猛地睁眼,瞳孔都骤然微缩,剧烈地把腿从钟鼓旗手里挣出来。

他匆匆地整理好衣着,“薛豫立来寻我了。”

说罢便焦急地踉跄着步伐走出山洞。

钟鼓旗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凝视良久才也走出山洞。

复行数十步,却见不远处钟知生面色阴沉地看着他。

钟鼓旗心底莫名觉得有些怪异,却还是漾着久别重逢的喜悦小跑着上前唤道:“三哥!”

“四弟。”钟知生眉开眼笑地也唤一声,仿佛刚才的阴翳都是钟鼓旗的错觉。

“四弟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呢?”

“三哥还说呢,我还准备给你个惊喜,谁知道你居然没参加国宴。”钟鼓旗玩闹地一锤钟知生的肩头,“三哥真是个大忙人。”

“哪儿有大将军你炙手可热。”钟知生笑得眼睛微眯,透着深沉,“我可是有要紧的大事。”

“什么事?”

“我还能有什么大事呢?”钟知生暗示性地顿了顿。

钟鼓旗霎时收敛玩闹的态度,面色凛肃地环顾四周,确定周遭没人后才道:“三哥请说。”

“如今你回来,带了多少兵力?”

“一个师的兵力,但都是精锐的铁甲骑兵,可以一当十。”钟鼓旗如实道。

钟知生眼睛一亮,继续道:“我若是要你围住皇宫,封锁这长安城,你可能做到?”

“可是可以,只是为何?”钟鼓旗不解地闻道。

“太子党派贪污的证据我已掌握确凿,倘使向父皇禀告,就算不能扳倒他也能叫他脱层皮。”

“可是父皇如此偏袒太子”钟鼓旗锁眉。

“我自是不求能一举就把太子击溃不得翻身,我只要他暂时被剥夺权力,地位悬空就足矣。”

“太子母家的军队最近都在边疆操练,相信你也知道,短时间内是回不来的。”

“只要你控制住皇城,父皇病重垂危,我们大事则成。”

“父皇怎会病重垂危,我看他今日神色朗朗,分明精神得很啊。”钟鼓旗疑惑地驳道。

钟知生意味不明地一笑,“过不了几日,御医自会诊断出他的病症。”

钟鼓旗眉头一皱,这才听出期间深意,不赞同地道:“这怎么可以呢,杀父弑君,三哥你魔怔了不成?”

钟知生的脸色霎时扭曲得难看,却又即刻就恢复成温良的面孔,“你就是这么看你三哥的吗?”

“我自然不会那么做,只是暂时营造一个假象而已,待大局定下,父皇自会安康。”

“况且又不是要你现在就部署,只是告诉你一个计划,待我再审度一段时间,等到合适的时机再行动。”

钟鼓旗拧着面目纠结,支支吾吾不肯答应,却听钟知生道:“你可知如今父皇已在拟旨,准备传位太子?”

“待到太子登位,你是无所谓,可你皇姐呢?”

“你被发配边疆仍未死心,你以为太子被软禁就能歇了心思吗?”

第五十一章有虫进眼

“娘子”

薛豫立焦急的高唤震颤着钟玉河的脊梁,叫他慌乱地步伐踉跄仓皇。

钟玉河气急地猛拽薛豫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