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疾,皇帝只看得钟鼓旗一箭射穿花虎的英勇矫捷,情绪稍稳方才注意到钟玉河跌坐的羸弱身姿。
他拧着眉担忧地吩咐道:“公主看着受惊严重,驸马赶紧扶她歇息去吧。”
钟玉河紧抿着唇,竖状的兽瞳翡翠抛磨似的烁着透绿,是翠蛇瞠目吐信。
半年不见,他仍是被人护在身下的公主,半点不见长进,钟鼓旗却能一箭射虎,英姿勃发,被骤压了一筹的窘蹙叫他郁结气闷。
薛豫立连忙应声答是,俯首凑着钟玉河的耳根低声提醒道:“你的眼睛”
“绿了?”钟玉河蹙眉。
“是。”薛豫立面有悸色地点头道:“脖颈也有小的鳞片突起。”
“我们需得赶快回府,万别叫人觉察端倪。”
钟玉河犹豫片刻方才点头,叫薛豫立搂肩遮面地搀着离开。
钟玉河慢慢吞吞地挪着脚步,抿嘴蹙眉地拧着纠结的面色,半途骤摸发侧,惊声失色道:“我的簪子呢?”
薛豫立闻声去瞧,钟玉河发侧确是空空,他温声哄道:“丢了也无妨,横竖不算什么稀罕物件,如今你的异端别叫人撞破才是要紧。”
“怎么就无妨呢?”钟玉河低眉颔首,脸庞笼着暗沉的阴影,难辨面色。
“你赠予我的头一只支簪子又怎能无妨呢?”
薛豫立的胸膛都叫钟玉河黯然的嗓音融得软塌,他沉默一阵断然允道:“我且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