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不知道,这公主府竟已是改姓唤孙?”
孙伯看着薛豫立罕有的威怒面色,又被猛扣一顶僭越的高帽,连忙焦急而委屈地高声辩驳道:“少爷,打您降生就是老奴一把手伺候您,十几载主仆情,您怎能怀疑老奴有不忠之心?”
薛豫立亦想到幼年孙伯照料他的种种温情,寒铁磨鞘似的冷硬面容微融。
他眉一皱甩袖道:“公主的事无需孙伯操心,以后有关之事必要先问过我,别自个儿再擅作主张。”
孙伯神色窘迫又无奈,无法只能应下,看着薛豫立与钟玉河远去,再送别大夫。
他犹豫一下还是问道:“大夫,可有不把脉就能判断女子是否有孕的法子?”
大夫沉吟片刻答道:“女子有孕极厌腥气,蛇生草咸腥味浓,燃作熏香叫女子闻,要是女子反胃症状激烈得反常,八成是有孕。”
“但毕竟是表面反应,还是没有诊脉来的实在确凿,很有可能误判。”
孙伯点点头,“好,有劳大夫,就是不知道这蛇生草在那里有卖呢?”
“蛇生草是勾蛇发情的草药,也可以吸引蛇,如今恰逢捕蛇旺季,一般的药店里都有卖。”
银华清澄照地堂。
钟玉河踏着皎月水色走到床边,脚背镀上一层白光,横突在骨节上的青筋像白莲瓣上缠着的茎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