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得一个哆嗦,身子僵硬、瞳孔微缩地看向门口。

是钟鼓旗。

他的凌厉的面容叫灵犀宫的黑暗阴湿吞噬得惨淡发灰,短短几天他就好像日薄西山的阳葵,迅速地枯萎下去,那些少年激昂、意气风发都低微地沉到黄土里。

“出来一下好吗?”

钟玉河沉默地看着他,不自觉攥住掌心,有些怵他,恐他做出什么极端的事儿来。

“就一下,求你了。”钟鼓旗又高声了些,嘶哑似裂帛。

他的眼睛也好似被利爪撕破,红艳欲泣,就要掉下一串滴滴答答的血珠子似的。

钟玉河沉吟片刻,终是点点头。

周遭张灯结彩的喜庆反倒叫他觉得压抑崩溃,倒不如和钟鼓旗出去把话儿撂个干净。

海棠烂漫的靡香卧在枝头,是江山易主容颜不改的祸国美人,任他深宫苑闱换了几代主子,只径自艳丽酣眠。

钟玉河随手折下一枝把玩着,似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沉郁的钟鼓旗,“你有什么事,赶紧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