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了温言,跌跌撞撞地往外跑。撞到了东西,我也不管,我只想接起那个电话。
“喂。”
我声音有些喘。
那边沉默了一下,才有了声音。
“榕榕,家里停电了?”
我点点头,但想到现在房子没电,监控失效,便又说:“嗯。”
傅修瑾又沉默了一会,才说:“家里有其他人吗?”依華獨家
我张开嘴,又顿了下,把本该说出来的答案吞回了肚子里,“没有,只有我一个人。”
傅修瑾语气似乎松快了一些,“是吗?那你怕不怕?”
“我……怕。”我并未有意吞吐回答,是因为我刚刚突然被抱住了。后面的人在摸我,我扭过头看着对方,越发握紧手里的话筒。
我对他摇头,可是温言并不理会,反而用手握住了我的前面。
“这么怕吗?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讲完,你就乖乖回去睡觉,明早会有人过来检查电路,只要睡一觉,家里就会来电了。”
傅修瑾鲜少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同我说话,可我现在顾不上他,我根本没办法认真听傅修瑾在说什么。
温言的手太灵活了,我甚至不敢挣扎,因为怕电话那头的傅修瑾听到奇怪的动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紧牙关,不让奇怪的声音跑出来。
耳边是傅修瑾的低沉声线,身前是温言滚烫的手。我忍不住闭上眼,傅修瑾好像跟我讲了个童话故事,故事好长,长到我几乎只能瘫软在温言怀里还没有结束。
温言用手指理了理我脸颊的碎发,干脆把我抱在了沙发上。
傅修瑾那边顿了一下,“榕榕?”
我闭着眼,努力平静道:“我站……站得有点累,所以……坐到沙发上了。”
“是不是困了?”傅修瑾说。
我嗯了一声,捏着话筒的手用力到疼痛的地步。
“那就去睡觉吧,不要怕,明天就好了。”傅修瑾说完没有挂断电话,我知道他在等什么。
我依旧闭着眼,说:“我爱你,哥哥。”
挂断电话前,我还对话筒亲了一下。
但电话一挂断,温言的吻也过来来,他轻轻蹭着我的唇,低语道:“榕榕,睁开眼。”
我不要!
“怎么又哭了?”温言语气似乎有无奈,“不喜欢吗?可是刚刚榕榕把我手都弄脏了,我还没擦干净,榕榕要不要看一看?”
我不要!
我只想把自己藏起来,当然,我的确也这样做了,我极力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温言并不阻止我的动作,只是一直轻轻亲我,直到我身体没那么颤抖。
他把我抱了起来,走向了房间。
我被放进了被子里,温言把我头上的皮筋解开,散开我的长发,最后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
“好好睡吧,晚安。”他顿了顿,再次说出那个词,“宝宝。”
29.
我生病了,第二天床都下不来。温言给我送早餐的时候发现了我的异样,他打了一个电话,很快,有人来了。銥嘩襡镓
那人走进我的房间,检查我的情况,当他掀开我的被子时,眼神明显一顿,随后扭头看向旁边的温言。
温言神情平静。
那人又转过头看着我,语气像是在哄孩子,“先量个体温,好不好?”
我看着眼前的人,点了点头。
眼前的人长得很漂亮,是一种阴柔的美,他刚刚进来的时候,我恍惚间以为他是女人,后面看到他很高,又有明显的喉结,才敢确定他是男人。
他给我量了体温,又检查了下我的口腔,便从随身药箱里拿了药,我发现他拿了注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