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挥手叫来身后两人架住了他的胳膊,“要躲也不远点躲着?啧,有人告你欠钱不还,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们!……你们是来抓我?”李齐大吃一惊,双腿使劲向后蹬着试图逃离他们的钳制,“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那怎么了?该抓就是要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李齐急得脖颈的筋都凸了出来,“我家里有钱!我能还钱!去找……去找我爸妈!”
男人的目光充满鄙夷,“这话都说得出口,你还要不要脸,再说了,”他扔过去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你家那点钱可能不够吧,知道利滚利的,你现在欠多少了吗?”
他说出来一个天文数字。
李齐瞪大眼睛,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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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蓉披头散发地闯进来,还没看见人就开始破口大骂:“李文寿!你个老王八蛋给我滚出来!”
这是个四方布局的茶楼,中间是露天的大花园,被三层楼高的建筑围住,是整个城区最热闹的地方。
花园和楼上多是些达官显贵提前预定的包间,但一楼的大厅普通的百姓也能消费得起,所以这儿总是人潮拥挤。
从沈蓉大声喊叫的那个时刻起就有无数双幸灾乐祸的眼睛望过来,人们都不满足于在位置观看了,好多人都起身跑过来围城一圈,像是沈蓉忠实的士兵一样尾随她到了露天的花园。
李文寿正跟几个老朋友在品茶聊天,听到声音惊吓得手足无措,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沈蓉闯了进来,抡起胳膊重重地甩了他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好像戏剧开场就到了高潮,围观的人一阵阵沸腾惊呼。在海浪似的喧闹里,众人还听得见沈蓉拔高了调子的,仿佛能撕破耳膜般尖锐的叫骂声。
“老不死的畜生!你拿我的耳环,拿我的嫁妆去送给外面的狐狸精!你偷我嫁妆!你让大家都听听,都评评理!哪有男人偷自己老婆的嫁妆送给婊子的!啊?你说啊!”
围观的人顿时议论开了,“还有这样卑鄙无耻的事,真是闻所未闻”…“他这算什么男人啊,全天下男人的脸都叫他丢光了”,鄙夷嘲讽的眼神像是一根根尖锐的针从四面八方刺过来,李文寿捂着脸,丝绸衬衣已经被汗水浸透了,紧紧地贴在后背。
他一双混浊的眼睛瞪得老大,“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拿你的嫁妆了!钥匙不是一直在你手里吗,你个泼妇!”
“放你娘的屁!”
李文寿脸色涨红的像是猪肝,抬起手大概想打她,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值得咬牙切齿地收回来,他狠狠一拍桌子,“蠢货!你是让人算计了!钥匙就在你手里,我这几天什么时候上你那儿去过?我拿得到钥匙吗?啊?”
沈蓉浑身一颤,这才猛地想起来,她和大老爷已经有小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单独相处过了,平时也见不到人影……的确是没有机会下手偷钥匙的。
她悲痛欲绝,身体往后一瘫,又凄哀地叫嚎起来。
“在我手里……又…不在……不在了,”沈蓉发出一声悲痛的恸哭,“怎么回事啊,怎么办,都没了……”
“那就是被偷了!赶紧报警!”李文寿也眉头紧锁,恨得咬牙切齿,既然是他老婆的嫁妆那就也是他的东西,他的心疼一点都不亚于沈蓉。
“不用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