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非没有回应,也不知他在认哪次的错,只觉眼前之人有时候真的是胆大妄为,却不知是自己是惯的,还是他生来便有的底气。

顾知非无奈道:“你每次都说知道错,你知道改吗?”

向晚委屈地垂下眼:“给我评论收藏和票票,我就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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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向晚蹭掉脸上的泪,忍着疼在床上跪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扯住顾知非的衣角,小小声道:“别生气了,先生。”

顾知非心底有气,冷眼瞧着他,却又有些不忍心,不得不感叹一句这张脸长得是真好,少年感冷漠感正义感破碎感,以及惊心动魄的美丽和不染纤尘的贵气,都被捏在了这一张脸上。

当年夜场初见,顾知非不经意地一瞥,便被这张脸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此后几度契阔,也一直未曾放下。

顾知非伸出手,指尖触碰到绯红的肌肤,向晚立时将脸放入了他掌心,亲昵地蹭了几下,又跪直身子,试探着去吻顾知非淡红的唇。

柔软的唇瓣被撬开,舌尖探入其中,缠绵悱恻地纠缠着,从一开始的没有任何回应,到有了一点点松动,再到得到了似有若无的回应,终于,顾知非抱住了他,上前一步,将他按在怀里。

向晚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带着哭腔,可怜兮兮地道:“先生,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顾知非没有回应,也不知他在认哪次的错,只觉眼前之人有时候真的是胆大妄为,却不知是自己是惯的,还是他生来便有的底气。

顾知非无奈道:“你每次都说知道错,你知道改吗?”

向晚委屈地垂下眼,他知道错,他也一点点地在改。

他是在云端长大的孩子,去到哪儿都是众星捧月,除了跟家里作对的那几年,别说世事磋磨,便是生活琐事都有人帮着打理,万事不用愁,一路走来太过顺遂,才养出了这般眼高于顶、对事冷漠的性子,可顾知非偏偏要将他从云端拽下来,让他跌落尘埃里,如此狼狈落魄。

向晚叹气道:“我知道的,先生。”

顾知非“嗯”了一声:“那就跪好。”

向晚色诱失败,竟还是要挨打,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先生?”

顾知非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慢悠悠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子:“五分钟,去浴室把自己清理干净。”

向晚烦躁地皱起了眉头,掩饰住内心的不情愿,轻声道:“是,先生。”他是真的很不开心,他求顾知非帮他,是希望顾知非在亲密接触中能有那么一点点的情动,饶了他之后的惩罚。

再凶狠的DOI他都能接受,可对于没有情欲的惩罚,他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疼了。

偏偏顾知非,竟能将二者分得一清二楚。

没意思、不开心、超生气!

向晚气鼓鼓地将体内的麻绳球弄出来,把花洒开到最大,站在温热的水中如同一个提线木偶,将自己里里外外都清洗了一遍。热水冲在伤痕上,让本就火烧火燎的痛楚愈发深刻而明晰,火辣辣地提醒着他未完的惩罚。冲了不到一分钟,他便关了花洒,扯了浴巾将自己擦干,赤着脚跑出去,把自己准确无误地发射到了顾知非怀里。

“先生,我洗干净了!”

顾知非无动于衷,淡淡道:“跪好,把该露的地方露出来。”

向晚扯扯他的衣角,刚想开口,却收到了顾知非一个警告的眼神。

那眼神极冷,不带丝毫情绪,向晚只觉浑身的血液都被冻僵了,捏着他衣角的手指都不敢收回来。

向晚嗫嚅:“先生……”

“不想跪?”顾知非的视线在向晚捏着衣角的手指上一顿,又滑到向晚脸上,轻声问,“不如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