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缘”的,预备回京后收拢到自己府上,没事看着也舒心。
说来荒诞,林忱之所以放心上路,也是因为这个。
这位姓萧的瞧着就不是善茬,所以只要她对自己没有什么特殊意图,林忱也不想撕破脸硬要得罪。
“她们俱是多才多艺,和我一起,该是她们发闷。”林忱敷衍道。
萧冉嗯嗯两声,把脚悬在小榻下,一晃一晃地,似乎穷极无聊,没话也要找话。
“青萍给你改的衣裳都合身吗?”
“过些日子到了上京,天气热起来便得穿织纱料子了。”
“说起来,你带这帽子还真好看,旁边这朵红花正衬你。”
林忱无语转身,把脸冲着她,想拧着眉,又觉得不太妥,半晌说:“我只觉这衣裳不大轻便,很难行动。不过这些小事,大人平时也要一一过问吗?”
萧冉哀叹道:“天可怜见,我只对你这般嘘寒问暖,可小师父却不领我的情,只恐我一腔痴心付东流”
眼看着她又要开腔,林忱赶忙止道:“说来你的直袖常服就很好,那绣样很别致。”
萧冉果然起身,指着肩膀,得意洋洋:“是我自己钻研的花样子。”
“原来如此。”林忱捧场问:“可有什么寓意?”
“一个花样子还要寓意?”萧冉拈了块桂花糕,眯着眼又倒下去:“若真是有,便是我想着标新立异吧。”
林忱歪头,示意不解。
“似花非花,似树非树,外绕荆棘,内罩云雾。”萧冉翘着脚咬了口糕饼,摇头晃脑故作玄机,说着说着把自己逗笑了。
她笑起来风情摇晃,外面的阳光都跟着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