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让他们收起对文渊的轻视,收起那些自以为是,以后夹着尾巴做人。”
“所以,殿下此次青海之行万分紧要。大梁所仰仗的,北边是容将军的铁蹄骑兵,南边是裴家的弓弩手,另外,就是青海徐氏所阻击倭寇的长刀游侠。只有这三者的兵马都不来搅局,我们在上京的起事才能成功。”
林忱按了按额角,打起精神说:“南境的裴老将军逝世也有几年了,彭将军去了那么久,她带去的兵早已与原先的裴家军融成一片,这也是先前太后埋下的一步好棋,即便我这次带不走徐氏的兵马,也不惧他们会倒戈相向。”
文心细细地拭着那些茶具,犹疑问:“徐氏多年来频频向殿下示好,要他们答应支持此次的行动,应当不难吧?”
林忱冷笑了下,道:“我的这位舅父,虽与我素未谋面,可从小到大却在我眼前办过不少事。我知道他是最三心二意的人,谁有用,他就亲近谁,等到失去了利用价值,就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他示好于我,不过是我手中权势正炽,可万一上京真乱起来,他巴不得在旁观望,等着坐收渔利。”
不等文心说话,她又添道:“自然,世上大多数人都是如此。所以,我们绝不能公然反叛朝廷,只能等着上京乱起来,以勤王的名义,做一场好戏给他们看。”
谈及此,案旁的香已经燃了大半,玉屏后一个八九岁的女孩子端着茶进来。
“此茶用冷泉水萃过几次,初尝清新,而后微有竹叶的涩然之味,接着苦味散去,回甘便一丝一缕地涌过来。”
女孩子脆生生地说话,替两人斟了茶,笑着跪坐一旁,有些羞怯地偷着看林忱。
林忱回视她,又打量了眼文心。
“这是我家里面的一个小朋友,久闻殿下大名,这次一定要跟我来见见殿下。”
女孩子鼓起勇气抬头,紧张得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