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磨蹭了这半天,便觉出有些不对来,可没有多想,大过年在自己家,萧冉实难想到那些旁门左道上去。
萧如墨却白了脸,不敢再扶她,也听不出个囫囵话便跑走了。
萧冉自己开着门,迎着硬风头,突然打了个哆嗦。
她决定留个心眼,看看里头有什么事,于是面上不动声色,手心里抠着指甲,把掌心肉刺得生疼。
许氏派嬷嬷送她,萧冉作出不清醒的样子,回房之后便倒下来。
过了片刻,屋里燃起一股香来,闻着甜甜腻腻。
萧冉掩住呼吸,翻身坐了起来,一双眸色浅淡得像猫,她走近去,没发出一点声音,把香掐断了。
她头痛、痛得厉害,绝不是喝了酒之后醉得恶心。
到这地步,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准是方才的酒有问题,萧冉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她在下九流的地方都混过几个来回了,酒里有料她早该发现的。
是这年关欢庆的气氛蒙了她的眼。
屋里炉火烤得春意盎然,外边却冰霜寒风,把她的心寒了个透心凉。
萧冉手伸进怀里,取出了那把新锻造的短匕,这本是神机营献上来把玩的东西,而今却要提前开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