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聪明的不像话,知道自己不想,如果这时又同意了,他一定会怀疑。
毕竟在他眼里,她是不会主动讨好他的。
姜妧略一思索,端起桌上酒盏,故作感概:“我一直都惦记着三婶的酒呢。”
谢岑喉结滑了一下,叮嘱:“嗯,少喝些。”
姜妧的唇刚贴在杯沿上,忽地忆起他不胜酒力,或许可以灌醉他,趁他醉酒,迷糊之际,让他答应处理了姜策。
若不解决姜策,以他的阴险狡诈,姜曜迟早还会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姜曜根本不听劝,不吓唬吓唬让他去牢里蹲上几天,吃些苦头,他不会心生畏惧,老老实实做人。
若姜曜、雪绣阁牵扯到私盐一事里,会连累乔雪娘与阿献。
只要处理好这些,她就可以毫无牵挂离开上京。
阿献也放心交给谢崇。
姜妧心里盘算着,佯装随意喝了两口,又将杯盏递向他,试探问:“你喝吗?”
话一出口,她又怕意图太过明显,被他看穿,于是赶忙将杯盏放回几案上,努力让自己的动作显得自然些,仿佛方才那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谢岑没察觉她的小心思,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端起酒盏,顺着她刚刚抿过的痕迹,微微仰头,浅饮了一口。
姜妧悄悄打量杯盏里面的酒,这喝了跟没喝似的。
谢岑的手掌沿着她的腰肢缓缓向上拢去。
姜妧轻颤了一下。
窸窸窣窣的声音,地面的毯子上渐渐多了几件零零散散的衣物,有的随意堆叠在一起,有的半掩在毯子褶皱里。
谢岑轻揽她腰肢,双膝缓缓抵开她双腿。
姜妧指尖不经意间抚到他后背上的疤痕,纵横交错。
他捞过她双臂,声音低低:“那些疤痕会消失的。”
他端坐在软榻上,姜妧与他相对而坐,她稍一探头,下巴蹭过他肩膀,就能看见那一道道疤痕。
忽地,她眼前一黑。
谢岑掌心感受到她睫毛的颤动,“很丑,别看。”
姜妧挪开他的手,“老夫人为何要对你施行家法?”
谢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趁她说话之际,握住她腰肢,轻抚按。
她便软在他怀里。
梅花酒带来的燥意,让他淡漠的双眸多了几分迷离,漆黑的眸被点点欲念晕染,格外勾人。
谢岑低眸看向她。
她方才不是也饮了梅花酒,为何不像上次那般?
“妧妧。”他吻上她耳垂。
......
他微仰着脑袋,直直看向她,眼尾处染上了薄红,动情的眼被黑睫轻轻遮掩着,黑睫一根一根地在隐隐发颤。
姜妧手忙脚乱,系紧腰带,垂眸冷冷凝了他一眼,声音都生了哑意:“你说了,只一次。”
谢岑眼里除了欲焰,看不到一点清明。
他后悔了,方才她哭得厉害,一时心软便应了她。
姜妧悄悄别过头。
哭当然是装出来的。
姜妧收起散漫的思绪,回过头,他还仰着脑袋,白皙的侧脖处,隐隐能瞧见青筋显露。
谢岑一动不动看向她,克制的很辛苦。
姜妧心里还惦记着要将他灌醉,好趁机让他答应处理姜策的事。
于是端起几案上的酒盏,递到他因情动发红的唇边,轻声哄:“喝点水。”
谢岑下意识张唇,刚想开口说拿错杯盏了,那是酒,不是水。
可念头一转,又想如果错把水当成酒喝醉了,就算反悔只一次的承诺,应该也没什么大碍吧?
是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