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地看著陌子淮笑，过分灿烂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就像是整个人都会发亮。

陌子淮几不可察地愣了一下，而後回过头去，重重地哼了一声。

傅清柳凑到他耳边，笑著轻声问：“子淮，你是在气我帮皇上约你呢，还是气我跟别人亲近呢？”

近乎挑衅的问话，让陌子淮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因为有那麽一瞬间，连他自己都有些恍惚了，顺著傅清柳的问话去想。

他非常不喜欢这种被牵著鼻子走的感觉。

所以他的脸色看起来更阴沈了。

傅清柳自然也感觉到那微妙的变化，知道这个人是真的生气了，他甚至能够猜到这个人是因为什麽而生气。

说不上是难受还是委屈，他忍不住哼笑了一声，声调微扬：“这样就生气了？”

“是又如何？我倒没想到，你现在不单会替皇上说话，还会替皇上牵线呢。”陌子淮看著傅清柳，“你图个什麽？景承宴的宠爱？荣华富贵？”

“我人在後宫，想要皇上的宠爱有什麽不对？想要荣华富贵又有什麽不对？”明明要说的不是这些毫无意义的话，可是一旦对峙起来，就会忍不住反击，口是心非。

“可我不稀罕！”陌子淮冲了一句，盯著傅清柳，半晌才道，“就算我要荣华富贵，我也做不到用自己去换，你知道的！”

傅清柳知道他这是一句真心话，所以他没有再回话。

陌子淮已经彻底地冷静了下来，他只是控制著自己的语调，显得有些失望：“我不明白，为什麽你能够若无其事地替景承宴牵线，让我去陪他。是因为你不在乎麽，清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