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因为在乎!”傅清柳像是一下子被激怒了,瞪大了眼看著陌子淮,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可以接受这个人的伪装,甚至可以陪著他做戏,可是他无法接受这个人试探他的感情。
陌子淮没有想过他会这麽激动,却还是把自己的诧异掩饰得很好,只是飞快地思考著,最後淡淡地道:“是麽。”
傅清柳吸了口气,转过身不再看他。
“你知道焰族有意入侵陌国的事麽?”
“什麽意思?”陌子淮拿捏著诧异和不信。
“皇上那儿已经收到数道奏折,说陌氏南疆开始频繁遭到侵扰,焰族屯兵在关河以南,看起来是要进犯了。焰族强大,陌氏兵败後元气未复,若大景不出兵,只怕陌国这一关未必熬得过去。”傅清柳笑了笑,“皇上非要今天见你,怕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吧。但是很显然,还没说你就跑了。”
傅清柳的语气带著几分调侃,陌子淮隐隐生出了不悦,最後干脆哼了一声。
傅清柳也不在意,走到窗边,手按在上面很久,却没有推开,最後转过身靠著墙边看陌子淮:“你不懂麽?”
“懂什麽?”陌子淮已经能猜到他要说什麽了,却还是问了一句。心中几乎要压抑不住的屈辱感让他忍不住握住了拳。
傅清柳不认为他猜不到,只是听他反问,也只能无奈地暗叹一声,道:“他是要你去求他。你求他,他就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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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两天远门去学车……
然後各种低落……
於是就……
☆、柳色藏春(十九)
十九
“不可能。”陌子淮沈默了很久,才生硬地挤出一句话来。
傅清柳站在那儿看著他,那表情就如同在嘲笑他的自欺欺人。
景承宴从来就不是会按常理顾大局的人。比起大局为重,他更遵循自己的欲望。陌子淮以质子身份入宫,若陌氏遭逢战乱,质子却不为自己的国家求援,就会显得可疑;若是求援,便必须付出相应代价,景承宴显然也不是轻易放过大好机会的人。
这种道理,傅清柳看得通透,陌子淮自然也明白。
正因为明白,心中的屈辱感才会越发地强烈,甚至强烈得让他有那麽一瞬间,想要不管不顾地反抗。
“我倒不知道你还会这麽天真。”傅清柳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有点冷,“你不是说你要离开这里麽?离开这里需要做什麽,你知道吧?如果连小小的屈辱你都没办法承受,你又能做到什麽事呢?受不了委屈就成不了大事,难怪你明明是皇长子,却只能带兵出战,入大景为质。”
陌子淮不知道傅清柳这句话是真心的,还是在暗示著什麽,只是那因为屈辱而生出的,几乎把理智湮灭的激愤慢慢消失了,人也冷静下来,半晌他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傅清柳看著他的变化,最後只是安静地垂下了眼。
房间里就那麽沈默了下来,傅清柳的麽指和食指无意识地搓拈著,不知道在想著什麽,陌子淮却难得地什麽都没有想,只是盯著他看。
眉目秀雅,唇上一点嫣红并没有让他显得妖媚,反而给那张脸染上了生气。比同龄男子要显得纤细的身段,显然是身中後宫被人特意养出来的,腰很细,腰杆却挺得很直,让他整个人都透出一股与後宫那萎靡气息格格不入的坚韧。
看著看著,目光就似乎有些变质了,四下的气氛都跟著暧昧起来,傅清柳不著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下巴却不由自主地朝陌子淮一挑。
那举动让陌子淮在愣了一下後就笑了出来。
“笑什麽?”傅清柳瞪大了眼,这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稚气,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