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有些暗哑的嗓音落在她耳畔。
要说不气恼是假的,可陆昀就是仗着她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怕引来宫人发现这其中端倪,于是他那双作乱的手又不老实了。
燕鸣歌被他掐得又痒又疼,颤着声咬牙切齿道:“你这几日躺着床上脏兮兮的,别碰我。”
陆昀本就在气头上,闻言更是不让她好过了。
那双修长带着薄茧的手更是愈发放肆,欺得她敢怒不敢言。
又陪着他吃了半刻钟的茶水,她一双幽怨的杏眸狠狠地瞪着他。
偏生陆昀好整以暇的兀自问道:“怎生地还要生气,莫不是要我负荆请罪不成?”
他说的了儿郎的流里流气,很难叫人不往那处想,燕鸣歌红着一张脸要去掐他。
偏她手劲小,他刻意绷紧着身子,就跟那热铁似得,压根儿就捏不动。
却说陆昀将人抱着又哄了几句话,才喟叹道:“想让我出宫也不是不可,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瞧这话说的,他出不出宫怎就与她有关了呢?
燕鸣歌无奈眱他,就见他压低了声音,“你向陈大伴引荐的那位神医,是时候进宫来戳穿我了。”
他说得轻巧,态度又是那样的玩世不恭。
叫燕鸣歌心生狐疑,只觉得其中埋着坑在等着她跳。
偏偏除了这个法子,燕鸣歌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好的来。
正所谓作息要做全道,如若谢远替陈大伴治好了多年的腿疾,届时再叫他在圣上面前提起几句,想来圣上也会让人去给陆昀医治。
这一来二去,陆昀也好光明正大的出宫回府,毕竟旁人燕鸣歌也是信不过的。
只是要想让谢远进宫与陆昀打配合,恐怕没这般容易。
来时燕鸣歌面露愁容,走时脸色依旧是算不上好,却是因着陆昀荒唐的条件和不分场合的胡作非为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