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有人故意谋害朝中重臣,永文帝勃然大怒,直接将人发落至刑部,让人依律处决,依大宣律例杖刑六十流放二千里。
找到了真凶,也算是能给宁西候府一个交代,可他这一日日的昏迷不醒,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
对于宁西候府,永文帝总归是有亏欠的,何况才听说老夫人的身子好了些,能起身下床了,若是经此打击遭不住又该如何是好。
就在永文帝急的嘴角起了燎泡时,本该躺在重华宫一动不动的陆昀施施然起身,将前来看他的燕鸣歌圈在怀里,不肯让她挣脱。
天可怜见,住进瑶华宫里的燕鸣歌没少费力气出门去求圣上,这才得以来重华宫见他一面。
想着与他说会话,燕鸣歌便让人下去了,才去外间自个斟了杯茶,一进内室便没瞧见人影。
惊疑之间,燕鸣歌正要放下手中茶盏去寻,就被人紧紧地箍在怀里。
他实在是用力,把人揉作面团似得,嵌入他的血与肉,灵与魂。
燕鸣歌纤细的颈子上漫起片片红晕来,粗重的鼻息喷洒落在上面,连带着她的耳朵也染上绯红。
这样的娇俏害羞,曾几何时陆昀当真是爱惨了。
情至浓时,她总是尽情的由着自己横冲直撞,用无尽的温柔包裹住他,满心满眼里分明装着的都是他一人。
可后来,他是从什么时候起不满足于此的呢?
大抵是发现她总能背着他私自接触外男罢。
她是那样的不安于室,总能恰到好处的挑拨他的底线。
有他一个还不够吗?陆昀叫这个问题困惑已久了,可他不敢轻易问出这个问题,只因为他太过害怕自己听到的答案,当真就如他想的那般。
一个女郎,怎生地有了心爱的情郎后,又去爱慕旁的郎君呢?
陆昀不懂也不想懂,他想着既然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留下,干脆用抢,用骗,只要她能留下,只要她能满心满眼的爱他。
世事难料,他的计划叫人打断了,这倒也无妨,干脆就提早入局罢。
只是其中过程,他是不会透露于她分毫。
这一次,换他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陆昀伸手捏着她小巧的下颌,一路向下,很是恋恋不舍的在上面盖了个戳,留下一个偌大明显的红痕来。
男女力量悬殊,燕鸣歌从来就挣脱不开他,便只得乖乖就范,嘟囔着问道:“你既然没什么毛病,为何还要在宫里躺着,你这一日躺下去,外祖母便多一日担心。”
“只是她们担心,你就不担心?”陆昀挑眉问她。
燕鸣歌闷声不答,却是叫他那只到处作乱的手扰乱神思,只觉得自个心里乱糟糟的。
她怎会不担心,这两日宫里的名医来了一波又一波,却不见半点好消息传出来,正是因为担心她才求了女官又去见了圣上,才得以来见他。
原本她这个时候该在瑶华宫安安稳稳的备婚,不日便随着北朔使臣和亲的。
因着这桩婚事,就连霍昆他们回北朔的时间都拖了又拖,想来要到三月去了。
陆昀打着什么心思,她如今算是看明白了,这是想赖在宫里,好阻止这桩婚事了。
可他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些,要知道素华已久被圣上关在了淑妃宫里不准出入,就是因为对她这桩和亲有所不满。
思及此,燕鸣歌语气淡淡:“我劝你早日回府吧,如今这桩亲事圣上是不可能更改了,多说无益,若是叫人发现你这子虚乌有的病,怕是要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又是这样的冷漠无情,叫陆昀如鲠在喉,箍住她的手也跟着发狠,将人又抱得紧了些。
“事成与否,各凭本事罢了。”陆昀咬住她圆润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