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他的手一紧。

秋知意一向是个聪明人,聪明到可以在身处劣势,并在他有意防范之时,依旧不着痕迹地算计到他。

他以为秋知意会用一些聪明的法子,阵法大师不是很能设计布局吗?他还给他留了一颗心脏。

但这些只是魏尔得的构想罢了。

“……你找了我多久?”

秋知意认真想了想:“……不记得了。”

这段无望又孤独的旅程实在太长了。

他就像是个数沙子的笨小孩,只凭着一腔执拗,耐心地在漫天星河中挨个打转。

魏尔得亲亲他的额角:“把角露出来。”

秋知意没有马上听话,而是问道:“妖皇的情人,身上有与你一样的神魂波动,你们是何关系?”

魏尔得把忽悠涂宴的说辞又说了一遍,只不过秋知意可没涂宴那么单纯好骗,他捏紧了手指,涩然追问:“你和他,究竟谁是本身?谁是分身?此番回来,你们是打算融合吗?”

“身外化身塑造之时,记忆、身体、神魂都没有区别,本身与分身无非是一个称呼而已。你很在意这个?”

“我在意的是你,你若被本身融合,这世上还会有我的魏尔得吗?”

“你若心里有我,这世上永远会有你的魏尔得。”

秋知意望着魏尔得笃定的眼睛,这一刻他好像又回到了在魔界和他恩爱缠绵的那短暂时光。

光阴酸涩了眼眶,魏尔得伸手擦擦他流下的眼泪:“我这还没开始操呢,就掉金豆豆了,留着在我身下慢慢哭呀。”

“死性不改。”低嗔一句,头顶的墨发之中悄然伸出两支玉枝般精致漂亮的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