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宴震惊:[秋知意难道是你分身?!]
那他方才岂不是在和魏尔得的分身吃醋?!魏尔得该不会在心里笑话他吧!
眼看涂宴又要呲牙咬人,魏尔得朗笑起来,把可爱好骗的小狐狸翻个身,揪住他的尾巴根,换个方向继续捅屁股:[笨狐狸,你连我的分身都认不出来,该罚。]
与此同时,魏尔得把自己一分为二,魔尊的身体悄然出现在禁地的边缘,睁开猩红双眼。
秋知意看了半晌云雨,终于转身离去。
他身上的哀伤太重,恍惚迈步,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暗处的魏尔得。
进入魔尊的身体后,魏尔得对秋知意重燃了几分当年的怨气,不过更多的是成功装完逼就跑的得意。
他当时挖心跑路,一方面确实存了了断的意思,给自己安排一个潇洒的谢幕,另一方面也是想在秋知意心里烙下属于他的印记,让他忘不了自己,最好记一辈子。
只是魏尔得没有想过,秋知意会舍弃守护了一辈子的灵虚宗和苍灵界跨越三千世界来找他。
他是来找自己的吧?
魏尔得也有些拿不太准,毕竟他在离开前有意切断了和秋知意的道侣契约,两人之间再无任何联系,浩瀚穹宇又是那样广阔,无边无际到让人光是看一眼都觉得穷尽一生都不能企及其万一。
而秋知意步履虽缓,神色却依旧淡淡,背脊挺直,离开得体面又从容。
直到,魏尔得看见秋知意从丹田里小心珍重地取出他留下的那颗心脏。
他放下盒子的手指在发颤。
一个剑修的手在发颤。
魏尔得确定了,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眼看着秋知意要离开,他终于在最后一刻出声道:“你什么意思?这就要放弃本座了吗?”
迎着秋知意震惊的目光,魏尔得走到他跟前,捡起自己留下的心脏。
毕竟魔尊的身体确实空洞,没有这颗心,他连做爱都不能尽兴。
嗷呜一口吞下心脏,秋知意还在愣怔地看着他。
能在素来清冷淡泊的仙尊身上看见这副神情,真是难得。
“你……”秋知意手指向林间。
那边,魏尔得的另一个分身正在和涂宴激情欢爱,想来秋知意方才站在后头看了个全。
难怪涂宴突然这般主动,小狐狸虽然是个傻白甜,直觉倒是准。
妖族坦率,涂宴不会觉得在情敌面前做爱羞耻,他甚至巴不得秋知意看清楚一点,看清自己健美强大的身体,看清魏尔得是有多喜爱和他亲密,然后自愧不如,赶紧识趣地知难而退。
秋知意虽也是妖,却和涂宴完全不同。他在规矩繁多的人类宗门里教养长大,潜意识被礼义廉耻条条框框约束,性于他而言,永远是羞于启齿的话题。
魏尔得故意说道:“也想要了?”
秋知意果然脸上着火,想要解释,可千年万载的思念又不知要从何说起,他想问魏尔得还恨不恨自己?又还爱不爱自己?或者……还记不记得自己?
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怕眼前的人是幻觉,又怕自己说错一个字,他扭身又走了,心里头、嘴里头、眼睛里头都好像堵了块石头,闷胀得难受。
魏尔得走过来,直接一把扛起还傻杵着的秋知意,回答了他心里头最纠结的问题:“看在你找了本座这么久的份上,本座再给你一次机会。”
秋知意感受到身体接触到的滚烫体温,那颗悬浮不定的心终于缓缓落了地。
他小心翼翼攀住魏尔得的肩,任由他扛着自己走:“什么机会?”
“你先说说,怎么找到我的?”
秋知意顿了顿,老实答道:“……就这样,瞎找。”
魏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