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大声坚定地回答：“没有过。除了你，别的妖都只是逢场作戏的过客。”

“过客”二字，被他着重突出，说得淡漠薄情，好似一把直刺人心的利刃。

这是一柄能同时收割两颗心的利刃。

涂宴立时笑起来，这几百年间，他在政事上已然成为了成熟老练的妖皇陛下，但感情上被呵护太好，依旧是初遇时那个傻白甜的小狐狸。

得了这句回答就够了。

涂宴已经感受到了空气里传来的悲痛和失落了，他觉得自己对失败者要仁慈一点，便只是传音问魏尔得：[这么说来，你确实和秋知意有过一段咯？在认识我之前吗？]

涂宴认识魏尔得时，刚满两百岁，但那时的老妖皇都已经千余岁了，中间八百余年的光阴，肯定藏着很多过往，他以前从未细问过，这会儿咬着爱侣的鸡巴好奇起来。

魏影帝上线了，他一边动情肏弄怀中美人，当然这点是完全不用演的，一边深沉回复：[是，也不是。]

涂宴果然被吊起兴趣，攀附着魏尔得问：[到底是还是不是？你别卖关子，快告诉我！]

魅惑勾人的狐狸眼睁得圆溜溜的，媚态横生和天真纯粹两种截然相反的形容在他身上交织融合，碰撞出一加一大于二的致命吸引力。

魏尔得忍住狠狠操烂这个迷人而不自知的勾魂尤物的冲动，继续发挥演技：[陛下可听说过身外化身？]

[不就是分身么。]

妖族不爱修习术法，更偏重于淬炼自身，涂宴知道这些法门存在，偶尔也会用用，只是不会钻研。

分身是除了本身之外，另外塑造一具完全相同的真我之身。

这种法术在涂宴看来无用得很，把自己分割成两份，分身不仅会分走自身一半修为，还会分走一半神智，实力折半、智商也折半，打架又不是靠量取胜，而且稍不留神还很容易变成精神分裂，若是分裂过程里出点意外融合不了，本身和分身还有可能反目成仇。

真是越想越不值当。

涂宴直言：[你提这个做什么？]

魏尔得就是欺负他不懂，忽悠道：[你可还记得我当年晋升神阶，渡天雷劫后走火入魔之事。]

涂宴：[自然记得。]

魏尔得：[我当时为保全自身，在雷劫下塑造了一具分身，天道仇恨在我，分身得以晋升，成神化龙后破开此界，去往别处，我也就不曾提及过，近日得归，我方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