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粝的厚舌卷着剐蹭,动作偶尔不那么温柔,换来她又急又窘的斥令。

“不喜欢的话,那我不吻了。”谢辞序的声线浸泡了浓稠的哑,用蛊惑的语气,说着绝然的词句。

“喜欢!”

“喜欢的。”

岑稚许濡湿的睫毛轻颤,分不清是他留下的证据,还是欢愉的泪雾。她在这种事上,总是擅长得寸进尺,非但不让他离开,还抓住他的手指往下送。

她摸到冰凉的金属物体,不属于他身上的温度,才恍惚间想起来,这是她为他套上的枷锁。

谢辞序也不做阻止,滚动着喉结,看水流蜿蜒,漫过起伏的沙丘。

最后汇入平坦的小腹,再往下

可惜这样的角度没办法看见。

他眼底压着欲,嗓音也沉得不像话,耐着性子问她,“喜欢我这样对你?”

她胡乱地点头,试图用他的窄瘦修长的手指暂缓那股从尾椎骨泛出的渴意。哪怕现在大脑混沌,对这双手的认知仍旧清晰。

“知道你现在用的是谁的手吗?清醒以后还能记得吗?”

他还在循循善诱,大有不肯罢休之意。

岑稚许当然记得。

这双手干燥而温暖,骨掌宽大,是极具安全感的模样,能将她完全罩住,从指缝溢出些许晃眼的白。

他的掌心大概有一层长期架枪才会滋生的薄茧,触碰肌肤时,同犬科动物舌尖的倒辞有些相似。

骨节分明,手背会绷起好看的青色脉络,充斥着冷欲感。

同样是一双让她欲念横生的手,初见时,握着的是映着他英文名的弓箭,此刻,却成了令她欢愉的罪恶之源。

“谢辞序。”她咬紧唇关,险些眩晕在这双手上,颤着音再一次重复,“是谢辞序。你能不能不要再玩这种猜名字的游戏,我除了你,没有别人。”

“抱歉。”谢辞序疯狂到平静,连他都觉得自己这样的人比蛇还要危险,而她无所察般不断挑衅,坠入他裂缝的心脏中。“我只是,想在这时候从你的口中听到我的名字。”

他恶劣至极,用这种克制又放纵的方式,要她记住他的一切。

可是他是第一个为她做这些的人,本身就意味着难忘与特别。

谢辞序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扯过浴巾,将她余韵褪却的身体盖住。如同包裹粽子般,层层缠绕。

岑稚许脑中嗡鸣一声,犬牙隐隐发痒,很想恶狠狠地咬他。

他怎么能在这时候推开她。

上次是蓄意取代了蓝鲸的位置,现在却是吊着她胃口,怎么也不让她尝到那一口甘甜。

“我冲下冷水,你等我几分钟。”谢辞序背过身,宽肩窄腰,没入潮热的雾气里,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