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身在庭院外停稳,Rakesh很早就嗅到了两人的气味,昂首挺胸地等候在喷泉雕塑前迎接,水池里浸泡着各式各样的鲜花。洋桔梗、紫罗兰、斑纹菊、玫瑰,鲜浓的,明快的色彩碰撞宛若夏日缤纷的油画。

可惜它的两位主人像是有什么急事般,从车上下来后便行色匆匆。

Rakesh发出几声低嚎,肌腱屈起,三步并做两步跃至高处,试图吸引岑稚许的注意力。

它站得那样高,又有着不同以往的活跃,岑稚许忍不住从谢辞序的怀中探头,远眺见它费心一下午的杰作。

收到这样的惊喜,岑稚许欣喜地‘哇’了一声,Rakesh像是受到鼓励,垂落在身后的长尾高高翘起。

“Rakesh真可爱。”岑稚许不吝夸赞,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我很喜欢。不过以后不用给我准备这种礼物了,泡在水里的花只能惊艳短短几个小时,明早就败了。”

管家还要带人将水里的花都捞起来,喷泉底下的潜水泵也容易被堵塞,更不用说其他部件。动物虽聪明,却没办法理解人类在维护造景上花的巧思。

徒增许多麻烦。

谢辞序不用想也知道,他准备好的花,早已被糟蹋得不成样子。Rakesh小时候分明都没有调皮,怎么遇见她,以前没经历过的叛逆期都被激了出来。

“你去罚禁闭。”谢辞序下了命令,Rakesh尾巴立即耸拉下来,临别前不忘用毛绒绒的尾巴蹭了下岑稚许。

临近冬季,不是捷克狼犬的换毛期,岑稚许的针织裙上还是被蹭到了几根灰白色的毛发。

“Rakesh是蒲公英吧!”岑稚许惊呼道。

谢辞序:“还好,换毛期比这夸张。”

她换了鞋,赤着脚踩在柔软的长绒地毯上,又懒得弯腰,随手拍了拍裙摆,而后用一双灵动似春水般的眸子望着他。

“辞哥,你这里有吸尘器吗?”

谢辞序眼神掠过去,很多时候,他都会对岑稚许收放自如的秉性感到诧异,上一秒,在车里被他吻得潮红潋滟,咬他耳廓同他耳语,告诉他,她氵显了。。

不过是下个车的功夫,她所有的注意力便全放在了Rakesh身上,说它现在不像以前那样高冷,属于犬类的属性更多一些,甚至还有闲心去处理沾在裙摆上的狗毛。

而他在这方面实在狼狈。

至今昂扬。

“吸尘器是用来清理地毯的,解决不了你现在的困扰。”谢辞序俯下身来,假装没听到她因养尊处优而缺乏生活常识的破绽,为她一根根捻起Rakesh故意沾在她裙摆上的几份罪证。

只是,骨掌的位置逐渐偏移,最终乱了节奏。

楼上是他的卧室,Rakesh被勒令禁止靠近的境地,岑稚许自然也没来过。木质地板踩上去沁凉,衣物如同华丽又毫无逻辑的乐章,一件件剥落,在浴室边缘堆叠最后一件。

岑稚许总算可以闭眼享受他的吻,湿热的唇沿着她纤长的颈线游离,应她要求,舔舐着那小巧可怜的耳垂,留下湿漉漉的、漂亮又惹人怜惜的痕迹。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像贪多贪足到只顾今朝的昏君,用轻到听不见的声音,指引他、命令他往下。

谢辞序扶着她的腰,掌心下是她汗湿的细腻肌肤,薄唇咬着她先前故意用指甲碰的那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