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小奴的肩头,问:“你在胡乱画些什么东西?”
燎烟像陷入谵妄一般被惊醒,定了好一会儿,扭头无奈又空茫着,对他说:“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画些什么,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此间,我明明好像也是无用的。”
陈茗警惕地看了一眼画壁,拍了拍胸/脯,许给他一个承诺,笑道:“郎主可以容你的无用。”
陈茗着人将那面墙运走了。
燎烟抓着陈茗的护腕,又想抗议又似无奈,最后干脆地妥协:“算了,这玩意儿确实该藏起来,别让我再看见了。”
远边的小鹊在呼唤声中,唤来了一群的鹊儿,孤鹊高高兴兴与它们一起飞走。
陈茗回过神,对老和尚说:“大和尚并未听懂吾意!”
老和尚用袖口擦了擦嘴,便重新开口:“将军其实多虑,世间本无甚怪神乱力,天人感应倒确实存在。将军感应到水月镜花……那可能确实如此,老僧亦无力啊!“
陈茗回头看了一眼他,冷笑:“你这老和尚,是被撵出寺庙的吧?“
老和尚抬头,皱巴巴的脸上眉心处长着一颗朱痣,格外显目,闻言哈哈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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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时,老和尚走到陈茗马前。
陈茗手握缰绳与他的刀,那刀柄古朴而凶煞,经年累月血气浸润,已是圆润包浆。
森寒渴血,生人勿近。
陈茗骑坐高马,听枯僧点化:“将军,花开在心中才能抵杀时间。将军乃手握屠刀的尊者,如果是花让将军存悲悯,还请将军惜他。“
战马厮厮,仰天长啸,陈茗一鞭下去,便去地数米。大部队随行,威武浩荡前行。
风中,传来他的回答:“他自生长在本郎掌中,用不着汝教我待他的法子!“
叛乱被解决了。
陈茗把引发动乱的十来个大小武将斩首,首级硝制一番放入锦盒,扔给了天子派来的左右监军。其实是本来是六名,只不过另四位比鸭子还吵闹,所以一个溺水,飘起来的时候极浮肿恶臭,一个被叛军乱刀砍成若干段,再一个误食毒蘑菇发疯暴毙,最后一个走夜路摔断颈骨。左右监军便是有再大的怨怼也不敢当面发作,只好带着陈茗的战功跟战绩,跟陈茗分道扬镳,逃也一般回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