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还有帽子和手套,”妈妈说,“你喜欢什么颜色,红的好不好?”
闻生高兴地点头:“红色好,红色好看。”他扭头去看桌上堆的线团,还有绿色 ???????? 站 : ?? ?? ?? . ?? ?? ?? ?? . ?? ?? ??黄色紫色,其实每个颜色他都很喜欢,“爸爸妈妈也有吗?”
“都有呀。”
“小狗有没有?”
妈妈说:“有,给它织一顶小帽子。”
“那哥哥呢?”闻生晃着腿,“也给哥哥织。”
妈妈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哎哟,”她笑起来,“生生还想着哥哥呢,”又有点伤脑筋,“没买哥哥的那份,不知道剩下的毛线够不够了。”
闻生瘪着嘴,脑袋也耷拉下来,“给哥哥,也要给哥哥织帽子。”他有情有义,大公无私,童叟无欺,一视同仁,抓过桌上的绿色毛线举起来,“妈妈也要,爸爸也要,奶奶也要,小狗也要。”
他忘记说自己了,绿帽子平均分给除了他以外的每个人。
剩下的毛线不够织围巾和帽子,手套又太复杂了,闻生学不会。他要自己动手,思来想去下定决心,“我要给哥哥织一个口罩!”
妈妈拗不过他, 棢 詀 : ω ?? ? . ?? ? ?? ?? . ?? y ?答应教他怎么用长短钩针。一开始闻生总是会扎到手,每次都咧开嘴嗷嗷大哭,妈妈还笑话他“过年不用买鞭炮了,听你嚎两嗓子比鞭炮还响”,后来反复练习十多天也好了一些。
田里的农活做完了,哥哥上学的时候他就在家里坐在板凳上织口罩。
小狗围着他的腿乱蹭,“好不好看?”闻生期待地问它,小狗非常响亮地汪了三声,趾高气昂地走了,昂首挺胸像是百兽之王一样。
闻生想那一定是“好好看”的意思。
他需要知道口罩做多大才合适,所以想量一量。吃过了晚饭,闻生跑到哥哥家玩的时候特地带了软尺。哥哥正坐在书桌前写作业,思考问题的时候右手转笔飞快,像玩具飞机上的螺旋桨,闻生举着一根软尺就轻手轻脚地朝哥哥走过去。
“干什么,”邢明看见他,双脚一蹬连人带椅子后退好远,在地板上划出“吱啦”一声,震惊地问,“你要勒死我?”
闻生阴魂不散地追上来,他想给哥哥一个惊喜,当然不能说自己要干什么,憋红了脸吐出两个字,“秘密。”
“你要秘密地勒死我?”
邢明立刻钳制住闻生的手腕,把他两只手拧到背后阻止他前进。像是审问犯人的姿势,他忍不住想笑,这时候该问“你有什么目的”和“快说是谁派你来的”吧,他嫌幼稚,脑袋里想到了也不愿意说出来。
闻生被握住手腕之后激动极了,“哥哥抱我!”他欢呼起来。
“我没有在抱你。”
邢明的话音还没落,闻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屁股坐上了他的大腿,手固定在背后不能动,他的上半身努力拱过来,双腿也在发力向前扭动。
虽然秋天了,但家里暖和,两个人穿得都很少。隔着薄薄的布,邢明能感觉到闻生腿间柔软的地方蹭在自己的身上,甚至能感觉到那里肉鼓鼓的形状,“下去!”邢明热得快要渗出汗了,他松开手,闻生恢复自由后立刻抱住他的肩膀,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喜欢哥哥,哥哥好看,哥哥香香的。”
闻生想起来平时抱着小狗的时候,小狗总是爱舔他,每次他都觉得被软软的舌头舔得很舒服,所以他也学着伸出舌头,在哥哥白皙的脸颊像是吃雪糕一样用力舔了一口。
邢明闭上眼睛:“好了你勒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