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酸胀的感觉却充盈每一个细胞和毛孔,一呼一吸,全都是涩而麻的味道。

他抓了几十次才有的娃娃,也要扔吗?

不能扔。商唳鹤不要大不了他藏起来,他跌跌撞撞追出去,偏偏停在门前就不敢走了。他还记得自己是囚徒,商唳鹤不允许他出来,那么 他就不应该追出去。

于是他只好死死扒着门框,眼睁睁看着商唳鹤把被子枕头和玩偶全拎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去。

因为看不见,当然也不知道。

不知道商唳鹤掸去毛绒小熊猫身上的灰尘,颇为怜惜地抚摸额头。

不知道他举着它遮住太阳,在日光下研究了好一会儿。

不知道他跟它轻声说:“你啊,你究竟在想什么。”又说:“你别死了。”

温和宜只知道它回来了。

带着阳光晒过的香味,安静地躺在他身边。

烟也来了。刚点燃,商唳鹤突然问:“怀孕能抽烟吗?”

他便又惶恐地停下动作,仰头瞧商唳鹤,泪眼蒙??,满是无助。他没有按灭,只是哀求似的把烟交到商唳鹤手上。

“我也不抽。”商唳鹤说着,起身:“不要的话,就丢出去了。”

温和宜连忙拦住他,跪在他脚边,话也说不清楚,只会手忙脚乱地扯他衣角,把自己的胳膊递过去。

“灭……”他磕磕绊绊,说了好几遍:“用我身上灭。”

商唳鹤脚步一顿,低头,很认真地问:“和宜,你怎么了?”

温和宜又开始摇头。

“我的孩子要没有爸爸了。”他坐在那里说。

商唳鹤拉着他的胳膊,却只把烟按在自己手腕上。

其实温和宜比孩子更需要“爸爸”,所以每次都是我犯错了你来惩罚我吧,而不是我错啦我哄哄你,以为所有的、所有的都可以用挨打挨操来解决。

温和宜把他架在父亲的位置上,而父亲总是沉默,不该有任何情感上的渴求,更不该表露出脆弱,依赖和谬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