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能从恐惧中抽身。

河水太冷,里头夹杂着雪和冰渣,他眼睁睁看着主人的车沉入河底,明明摸着了,却打不开车门。

他再也不要经历那种绝望。

孕期情绪本就不稳,他又跳了一次河,没清醒多久又昏迷过去。

商唳鹤来看他时,他双眼紧闭,蜷缩在被子里。脸色发白,额头上布满细汗,时不时闷哼一声。

这样的温和宜,只看一眼,也就够了。

商唳鹤转身离开,猝不及防被一只手攥住,人明明还昏迷着,却用了十足的力气钳制他,怎么也挣不开。

“小宜,”商唳鹤轻声哄,另一只手覆住他冰凉的手背轻轻抚摸:“放开我。”

这样的方式果然有用,感受到他的气息和抚摸,温和宜紧蹙的眉尖松开,手也脱力般垂在床沿。

短暂的安静过后,意识到他要走,竟然硬生生从昏睡中惊醒,不管不顾地抱住他,攀在他背后,胳膊收得那样紧。

“主人……”温和宜颤声:“主人,您没事……”

商唳鹤脚步一顿,因不喜肢体接触,声音发冷:“松手。”

温和宜这才回过神来,听话地松开了,可眼睛一眨不眨地锁住他,生怕他又消失不见:“主人,贱狗错了,您别生气。”

趁商唳鹤还没走,他胡乱翻找一通,献宝似的,把检验单交给商唳鹤:“贱狗怀孕了,还有用的,不丢掉我,好吗?”

他希冀地瞧着主人,再次保证:“贱狗打掉它也可以,都听您的。这次我会乖乖的,主人,您原谅我一次好吗?”

长长一段话说完,他意识到商唳鹤从始至终没有给过他回应,小心地窥探,果然从主人眼里看见了熟悉的冷淡和漫不经心。

心一下沉到最低。

“是谁的野种就跟谁去谈,问我干什么?”商唳鹤瞧着他,怎么也没在他身上看出怀孕的征兆。

肚子很平,胸也很平。在外人看来,温和宜是高大俊美的男人,绝对和怀孕两个字不沾边。

这份报告单和寄生在温和宜体内的孩子,只让人觉得诡异。

两道目光甫一触碰,温和宜立刻明白了主人的意思。

在世俗的眼光中,他既不是狗,也没有长逼,没人会把他和可怜、脆弱联系在一起。

他不被放在能怜爱的位置上。约定俗成的观念,很难更改。

这样的他偏偏怀孕了,还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折腾得如此难堪。

――他仍然是异类。人天生讨厌异类。

恐怕对这个孩子,商唳鹤不仅没有怜惜,还有本能的抵触和反感。

温和宜抿了抿唇,耐心解释:“不是野种。贱狗跟别人都没有过,只吃过您的精液。”

“是吗。”商唳鹤回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不是找到人了?”

温和宜一怔:“因为您要我找……我,我没有跟他发生什么。”

“这么委屈啊。”商唳鹤抬手扇他:“我冤枉你了,是吗?”

这耳光不重,小狗挨了也只是眨眨眼睛,甚至因主人愿意扇他而隐隐期待。

“不委屈的。贱狗随便您处置,您想让谁操我都可以,这具身体是您的,贱狗不敢委屈。可是……贱狗是想说,真的只吃过您的精液,因为。”

或许是觉得口说无凭,温和宜脱掉裤子,坐在病床上,对商唳鹤分开腿。拨开垂着也比普通男人大的阴茎,露出下面那个紧窄的穴口。

“贱狗还是处。”

辩白太无力,温和宜拨开腿间浅粉色的肉逼。他没被操过,那里呈现出稚嫩青涩的模样,甚至有些退化,肉唇饱满,但轮廓小了一圈,穴口无比紧涩,哪怕用力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