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大啊。”窦名眼睛一亮,大声说:“你总冷着脸,我不敢跟你说话,有次我看见你桌子上摆了盒糖,随手拿一颗,被你的眼神吓死了。
“毕业那年你走得急,我在宿舍翻到你留下那笔记本,那些画吓得我连做好几天噩梦。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商总,我们是老同学,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
听见“笔记本”三个字,商唳鹤骤然沉下脸色,但窦名浑然不觉,他把视线放在窦名脖子上,几秒后,笑了笑,喝下今晚第三杯酒。
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趁人不注意,辛鸿把温和宜给他的药下在酒里。
亲眼看见商唳鹤醉倒,辛鸿才把心放回腹中,录视频发给温和宜。
温和宜本来就在楼下等着,立刻上楼接走了商唳鹤。
他定了后座最宽敞的车,没有忘记帮商唳鹤找到最舒服的位置,不舍得让他难受。
商唳鹤靠在座椅上,浓密的睫毛低垂,投下扇形的阴影。安安静静,仿若精致的脆弱人偶。
需要精心呵护,需要视若珍宝。温和宜半跪在车厢中,俯身贴贴他侧脸。
被毁坏的家让他陷于痛苦,但人总会有新的属于自己的栖息地。
贴近他耳边,温和宜低声,没关系的,我给你家。我和孩子,再给你一个家。
幸好现在结婚登记只需要身份证,哪怕商唳鹤在上海,身边没有户口本,也一样办的成事。
昨晚跟商唳鹤睡了,中午把人迷晕,下午,商唳鹤就是他法律意义上的丈夫了。
【作家想说的话:】这只是温总的常规操作。
第62章:63巴黎回忆?“你结婚了”
夜那么深。温和宜住了两年的新家空旷至极,没人看守,就会在阴暗处结出冰晶。
他小心地扶商唳鹤上床,商唳鹤有些洁癖,必定不愿意穿外衣上床,于是,他帮人换好衣服擦洗过,才轻轻钻进商唳鹤怀里。
酒气将散未散,温和宜抱他太紧,神经没入橡木酒,炸开绵密的气泡。痛,又让人着迷。
药效不大,他害怕真的伤到商唳鹤,只睡几小时就应该醒来,可面前的男人还沉睡着,时间路过他便停止流动,温和宜用鼻尖蹭他,拿柔软的唇啄吻他,他他依然没有醒来。
不得已,还是叫了家庭医生,幸好没什么事,医生说,他只是被梦魇住了。
他睡着的姿势与平时无异,甚至称得上安详,梦里究竟有什么?是美梦吗,所以才不愿意醒来。那么梦里有他吗。温和宜猜测,应该是没有的,否则他大约睡着了也要皱紧眉头。
同一张被子,化作巨大的网,将二人牢牢包裹,温和宜把头埋在他颈间,试图共享他的梦境。
巴黎街头。
离家的鸟在不适宜的气候中艰难生存。
商唳鹤彻夜失眠、食欲衰退,因为这个患上低血糖,平时总记得备着,可那天偏偏忘了。
回家途中忽然发作,他只来得及判断没有障碍物的方向,避免摔倒后磕碰出严重的伤。
失重感铺天盖地,他想吐,但没呕出来。温和宜打扮花哨,夏日余晖照耀下,浑身的钉子都在闪光。
掰开他嘴巴塞进一颗糖,待他稍微清醒,又给了他打车费。
“这儿多危险,以后小心点,别晕在路边被人捡去了。”温和宜比他矮些,轻踮脚尖搭他肩膀,笑得张扬:“你看你长得这么帅。”
梦里晨昏不明,全世界都笼罩在灰蒙蒙的红蓝色纸下,温和宜只抱他一下,重新走进黑色的巨口中,被不溶于光的世界吞没。
他到家才记起没有问温和宜要联系方式,这笔钱不知道该怎么还回去,他不习惯接受别人的好意,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