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贱奴还不快点爬出来?是这贱臀发痒,想屁股被小爷我多掐几下爽爽?”
这名二等家奴毫不客气道。
仲恺星生怕自己肿烂的屁股又挨一顿打罚,便赶紧小步伐膝行着后退,将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挪出了戒室。
出了戒室,仲恺星只觉得自己在戒室内待了整整一晚上,已经是腰酸背痛,他正准备起身行走,却被这名二等家奴一脚狠踹在了膝窝,他立马跌跪在地上。
“贱奴,谁准你起身的?”二等家奴一脸鄙夷道,他不过是个二等家奴,在仲家的地位同样卑贱,可在仲恺星这个更加卑贱的三等家奴面前,他却是颐指气使,鼻孔朝天出气。
“仲家的家规,三等家奴,终身膝行侍奉,除非主子有令,否则贱膝不得离开地面一步。”
二等家奴冷冷道,他说的也没错,他不过是照着规矩办事罢了。
“贱奴知错,贱奴不敢起身了。”
仲恺星的膝弯猛地一疼,身形不稳,跌坐在地上的肿烂屁股也疼痛不已,屁股上的烂肉被坚硬的地面磋磨,那酸爽,可他不敢再放肆,他挪动着身子规规矩矩的跪直了身体,朝着那名二等家奴回话道。
“这才像点三等家奴的样子。”
二等家奴冷哼一声,稍许满意道。
仲恺星离开了戒室,他跟在这名二等家奴的身后,一路膝行行走,被带到了仲宅的后花园。
膝行的滋味实在是屈辱,低人一等的感觉不好受。
何况,他仲恺星的鼎鼎大名在仲宅内谁人不知,他这位假少爷从前便是位娇纵难伺候的主儿,如今身份归位,他沦为仲家的三等家奴,总有在仲宅内做事的家仆假装路过,来看他的这一副跪行行走的丑陋低贱的囧态。
从戒室到后花园,不过一里路,仲恺星膝行跋涉,只觉得每跪行一步,都是极大的耻辱,极大的难堪,每跪行一步,他的娇气白嫩的膝盖便损伤些许,等跋涉完这半里路,他已经是双膝膝头一片磕碰红肿,膝头的嫩肤被扎人的丰茂绿草割伤,渗出了细血丝。
而在这一里路的跪行过程中,时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家仆假装做事路过,实则是专门绕远路来看他这位假少爷沦为三等家奴后具体是一副怎样的下贱的奴才模样?
仲恺星被仲父养得十分娇气,他从小娇生惯养的,在父兄的庇护之下,他什么小苦头都未曾受过半分,如今跪行的过程中,他的金贵的双膝膝盖颇有些跪不住。
可这是仲父给他的罚,仲父一向驭下极严,臣仆都不敢有半分违逆,如今三等家奴该有的每日跪行行走,他即便觉得自己受不住,也丝毫不敢不领受。
好不容易一路跪行至了后花园,后花园很大,主要是一望无际的一大片玫瑰花圃,周围还点缀着其他的铃兰花,紫罗兰等各色花卉。
“今后你便负责浇花,修剪花卉的多余枝叶。”
“三等家奴,身贱如泥,不配脏了仲宅主子们的眼睛,若是有主子心血来潮过来赏花,你要自己找个看不见的角落躲着,安静跪候,等主子离开了你才能继续干活知道么?”
领着他过来的那名二等家奴道。
“贱奴明白了。”
仲恺星跪直身体在草地上,他点点头。
“很好。”
二等家奴看着跪着的这位假少爷很上道的贱模样,他夸奖了一句,便转身欲走,他身为二等家奴,每天要干的活儿也是很粗重的,他得赶紧去仆厅吃饭,吃完便要开始一天的苦工了。
“那个,这位哥哥,贱奴的早饭还未吃,不知几点能吃早饭?”
仲恺星看着转身离开不远的那名二等家奴,他赶紧将心底的疑惑说出,小声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