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何等场合,但凡只要文殊兰出现,我的存在感在江秋昙眼里就会自动降至负数虽然本也没有多高。
我妒恨交加,不由得咬紧牙关。
“咦……江哥也在?”文殊兰倚着我站定,微微弯唇,梨涡醉人,“你们在聊什么,聊了这么久。”
说完,他低头看向我,语气带点嗔怪:“好久没见一粟哥回来,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幸好没有。不过,哥你也真是的,江哥好不容易上门做客一回,你怎么能让人家干站着,还不快点请他进来我们家里坐坐?”
真有脸说啊,这到底是你家还是我家?
偏偏满腔怒火不得发作,我还得跟着陪笑脸:“兰兰,江学长等下和别人还有约,我们就别留他了。”
“原来是这样,真不凑巧。江哥,看来我们只能改天再聚了。”文殊兰语气惋惜,目光梭巡一圈,又落回我面容。
他微睁大眼:“一粟哥,你先别动。”
说着,伸手过来,指腹在我嘴角轻揩一下,柔声道:“这里有东西。”
要是他不出现,这本该是江秋昙会为我做的事。
我心里恨意如潮,笑容难免僵硬几分,但仍不忘在外维持好哥哥的人设:“我们家兰兰眼睛真尖,哥现在就去帮你拿张纸巾擦手。”
话音刚落,便见文殊兰将手指递到唇边,旁若无人地舔掉这颗米白色饭粒,动作熟练自然。
明明和我约法三章过的,他怎么能这样做……他怎么能在江秋昙面前这样做?!
我头脑轰鸣作响,几乎是立时看向江秋昙。
他先前微挑的眉头已复位,神色冷淡又散漫,目光虚凝在某个点上,却并没有对上我目光的打算。
“江哥,一粟哥,你们这是怎么了?”
文殊兰极困惑。他指尖点在下颌,静思片刻,才仿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
“啊,江哥你别误会!我和一粟哥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向来很好,连剩饭都互相交换吃过。刚才那种程度,早就习以为常,根本没有什么好稀奇的。是吧,一粟哥?”
不是这样的。我想解释,却发现根本无法找到任何有效的事实论据来反驳文殊兰的观点。
更何况,江秋昙对我的答案也没兴趣,只看着文殊兰道:“殊兰,周三楼底见。我还有约,先走了。”
“好的。”文殊兰应得清脆,“慢走,江哥。”
脚步声渐行渐远,文殊兰关门落锁。
我意识回笼,扯着他走到角落,强忍着怒气,轻声呵斥道:“你怎么能在江学长面前这样做!”
文殊兰垂眼看我,面上带着微笑:“我做了什么?一粟哥,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你!”动静太大,我连忙压低嗓音,“都说了在外人面前要约法三章。你帮我擦嘴就够了,干嘛还要……”
我回想起那个动作,便已觉难以启齿。
“为什么不可以?”文殊兰笑容依旧,“兄弟间这样的互动很正常吧。况且刚才站在弟弟的角度,我也只是不想看到哥在你的江学长面前出糗啊。”
“什么叫做”我话说到一半,觉察出他语气有异,转念想到自己反应或许过度激烈,故而放柔语调,“什么叫做我的江学长?兰兰,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当然不能误会什么,毕竟你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真正算起来,江哥认识哥的时间,比我认识哥的时间还要再多上两年呢。”
活这么久,我从没应付过这等阵仗,不禁语塞。
“只是……”文殊兰攥住我手腕,将我抵在墙壁,眸光微沉,“即便关系再好,一粟哥现在有了我,理应和他避嫌,不是吗?要是我刚才没跟着过来,帮哥擦嘴的人,也许就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