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昨夜开了窍,是食髓知味了?
我小心翼翼地舔了舔他唇缝,见他不抗拒,便坐实心中推测,轻柔撬开牙关,逐渐加深这个吻。
江秋昙难得陷入被动局面,再结合他昨晚糟糕的表现,我料想他应该很少与人接吻。而我有幸成为这小部分中的一员,便觉如坠云端,飘飘欲仙。
可是不能亲的太久。
昨晚他又咬又啃,好像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一样。我结束后去照镜子,发现双唇都被他摧残得彻底,现在好不容易消了肿,绝不可以再放纵他对我肆意妄为。
因此,当察觉到他有迎合的迹象时,我狠下心将他推开。
“学长……现在不行,留下痕迹会被发现的。”
江秋昙语气平静,反问我:“那又怎么样?”
我视线落在他水光粼粼的薄唇,面颊微红,低声下气地解释:“到时候不好和我爸妈交代,兰兰也会在意的。”
他沉默了一阵,又问:“你以前出去约炮,会和殊兰报备吗?”
我实在不想与暗恋对象讨论这种荒谬绝伦的话题,挤出笑容:“学长放我下车吧,别耽误行程安排。”
江秋昙置若罔闻。
他看了我半晌,突然倾身压过来,用力攥住我下颚,像昨晚那样粗暴地撕咬起我的唇瓣,直到破皮流血才将我放过,后仰坐回座椅,长指轻轻一推开关。
“啪嗒”一声,锁开了。
“下车吧。”他顿了顿,“我一个星期后回来。”
作者有话说:
完整版走微博,不看其实也不太影响啥…!最后希望大家元旦快乐,新的一年新气象!
第12章 爱恨界限
节假日方非池没出门,坐在沙发上看综艺节目打发时光。
我将门落锁,默然换好拖鞋,横穿过客厅的时候,他似有所察,扭头看了我一眼,面带温和笑意。
“一粟啊,回来了。”
“……爸。”
我背脊微微绷紧,在这短短几秒内,已拟出无数说辞来应对他可能会抛来的问句。
方非池却没有再将话题延展下去。他很快移开视线,把注意力转回电视屏幕,留给我一个沉默的伟岸背影。
意料之中。
我心底并无失落,却又不禁想道:倘若现在站在这里的人不是我,而是文殊兰,想必方非池定然不会如此云淡风轻。
他曾因文殊兰夜半未归,打遍了手头所有能翻到的号码,大张旗鼓地折腾整宿,事毕得知真相,还险些扇了我一巴掌。
虽然那巴掌到底没落在我脸上,但时至今日,我仍能清晰记得他当时的眼神不似以往慈父般亲善随和,反倒像是在怒视有着血海深仇的宿敌。
从此午夜梦回,辗转难忘。
每每从定格在这个憎恶眼神的噩梦中醒来,我都怀揣着满腹的疑虑。
我想问蒋瑶,也想问方非池
为什么比起只知道憋着劲努力却始终难以出头的庸才,生来就德貌兼备的天才会更容易得到长辈和同龄人的赏识和亲睐?
为什么上天对文殊兰已经优待至此,你们还是不愿意把分给他的爱,留出一小块,匀到我头上来呢?
当然,那时我没问出口,现在就更不会允许自己明知故问。
纵然依旧会为此感到妒嫉与愤慨,我也早就臣服在世道不公的洪流中。
因为妥协而选择理解,因为理解而选择习惯。
右旋把手,我走入房间,正琢磨着过会该如何搪塞文殊兰,为昨天的闹剧画下一个完美的句号。
余光随意一瞥,却险些令我惊喊出声。
文殊兰就坐在我平时记日记的书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