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谁。
丧家犬……赔钱货!
我在心里破口大骂,语气仍是一贯的柔和:“兰兰,别闹了。”
文殊兰面颊蹭着我后颈,呢喃着说:“哥,你说在外面,我不能随意牵你手,不能随意亲你,也不能随意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那么,我刚刚的表现怎么样?”
“很好。”
“既然表现的好,哥是不是该给我些奖励?”
奖励?我生出不好的预感,忙问:“你想要什么奖励?”
压在我背脊处的重量一松,紧接着,肩头被握住,外力驱使着我转过身,与文殊兰四目相对。
我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分外警惕地打量着他。
空气中漫溢着茉莉香的沐浴露气味,看样子文殊兰刚才是去冲了个澡,额发还未干,湿漉漉地贴在眼前。
那身衬衫已被他换下,改套了件居家穿的宽松T恤这T恤我记得,五年前蒋瑶网购买了一摞,价格平均算下来,每件还不到二十块,说是地摊货都不为过。
然而,就连地摊货穿在他身上,都挺括得像是在给哪家知名的时尚杂志拍平面照。
确实是张漂亮又贵气的脸蛋,身材也是得天独厚的修长迷人。
每次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的时候,都会让我的心情瞬间跌至谷底。
但正如我不知他十八岁生日那天为何要跑到莲城与我告白时一样,我现在仍不知他脑子里塞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兰兰?”见他久不作声,我终是先没沉住气,“你想要什么奖励?”
文殊兰低垂下眼,并不直视我,却忽地向我凑来,与我嘴唇相贴一阵,再向后退开些距离,轻声问:“可以吗?”
“……当然。”我挤出微笑,“我们是正式交往的关系。你想对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文殊兰仍没抬眼看我,闻言只又凑上前,用嘴唇贴住我的嘴唇后,便一动不动。
我暗松口气。
幸好他还是跟两年前一样好糊弄,根本不知晓舌吻为何物。不然和他虚与委蛇,真是要恶心死我。
怎料,我刚冒出这个念头,文殊兰就探出舌尖,轻舔向我唇缝。
我呼吸一窒,几乎是用尽全部的意志力,才克制着没将他狠推在地。
“……一粟哥?”
文殊兰久攻不下,鹿眼氤着雾瞧我,好似有些委屈,“不是说做什么都可以吗?”
我哽住,恨不得回到刚才给说这句话的自己两巴掌。可如今话已放出,实在不知该如何收回,才能不显突兀地自圆其说。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最终我如此劝慰自己,微分开唇瓣,抬头送吻。
文殊兰却不动了。
他目光先是游移,然后死死盯住我嘴唇,专注得像是逮住猎物的鹰。
钟表单调的滴答声响了足足三十下,他才仿佛缓过神,双臂紧箍住我腰肢,埋头深吻下来。
相比我原地踏步的吻技,文殊兰这些年竟是大有长进,不再如从前青涩懵懂,反而带有捕食者掠夺般的凶猛,将我意识啃噬至支离破碎。
直到一阵钢琴声响起,才把我游荡的魂体按回躯壳。
不知从何时起,我已被压倒在床边,衣服被高高推起,裸露出大片肌肤,还有根手指在我肚脐旁暧昧地打圈碾磨。
非但如此,他甚至、甚至还想……!
我登时便清醒过来,飞快地捉住他手腕,偏头避开吻,看向震动个不停的手机,克制着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温声催促:“兰兰,有电话。”
“不想接。”文殊兰在我耳边低喘,“一粟哥,我们继续,好不好?”
继续?
今天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