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车,活生生堵了有一个多钟头。
我头倚在靠枕,闭着眼听他们交谈,没补成觉。
等驶入天海小区,已是临近夜晚。
文殊兰包揽过所有行李走在前头。方非池将车落锁,在我身旁感慨起来:“这样看,殊兰的性子,倒有些像你文叔叔。”
像文叔叔?
这可不是件好事。
生前遭遇发妻背叛,又被竞争对手算计,导致公司破产,最终只能选择从八十八层楼高的大厦一跃而下那男人活成个笑话,死也死得不体面。
我心里腹诽,面上却不显,点头迎合道:“是的,爸。”
回到家,跟厨房里忙碌晚餐的蒋瑶女士简单客套几句后,我便仗着有文殊兰替我善后,径直提着行李回房。
屋内摆设与我离开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动,打扫的也很干净。
我将行李箱平摊在地,拉开拉链,取出衣物在床面一件件叠好。理到半途,虚掩的房门被推开,又被极轻地阖上。
怎么没有脚步声?
我正想直起弓着的背,来者手臂就已环住我腰身,温热气息吹拂在我耳垂,低声道:“猜猜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