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我继续翻页,寻找有关江秋昙的记忆碎片。

到了初三,我与江秋昙的交集明显变少。

我不去找他是因为春梦内容令我难以面对他,他不来找我……则是因为他将心思都放在了文殊兰身上。

喏,就拿七月十一号,看电影这事来说。

我买票邀约江秋昙,他断然拒绝。为了不让这笔零花钱打水漂,我只好改约文殊兰。

结果江秋昙见文殊兰也去,二话不说,自己掏钱买了张新票,座位就挑在文殊兰身旁。

好好一场电影,他们俩看得聚精会神,我却如坐针毡,从头到尾连主演是谁都没注意,光顾着闷头琢磨江秋昙的心思,琢磨以前被我刻意忽略的细节。

有些东西吧,你要是琢磨不明白,就会一直惦记。真等琢磨明白了,反而又想变得糊涂一点。

因为太疼了。

心太疼了。

日记本摊开在桌面,我终于翻到最新的一页空白纸张,提笔写上年份日期和今天值得纪念的事迹。

空闲出来的左手则轻轻按在裤兜口,用掌心感受江秋昙别墅钥匙的形状,来回摩挲。

或许在下次邀约到来前,我可以多做一些有关情事方面的功课,借此讨取江秋昙的欢心。

正想打开网页查找资源,谁知就在这时,房门被毫无征兆地打开了。

我听见把手转动的声响,做贼心虚地合紧日记本,飞快地往桌面角落一推,便想回头斥责来人不敲门的恶习,却恰好与文殊兰四目相对。

他走到我跟前,眼底血丝密布,扯着半边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这副姿态跟他以往的温和依顺大相径庭,几乎称得上凶狠。

他如同一匹饥肠辘辘的野兽,游荡在丛林多年,终于逮住可以果腹的口粮,下一刻就会暴起跃到我身上,用尖锐利齿将我撕烂嚼碎。

我心底发怵,到嘴的呵斥又被我生生咽回肚子里。

“兰兰,你”

文殊兰打断我,轻声问:“哥昨晚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还关掉手机?”

“昨晚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边说着,我按亮手机屏幕。

才过去没半个钟,电量竟然就快要充满。

充的快,用的快。

看这架势,百分百是电池老化,该攒钱换台新手机了。

“自动关机?”文殊兰逼近一步,足尖抵上我足尖。距离拉近,我能清晰听见他不同寻常地,既沉又重的呼吸声。

他伸手过来,抚摸了一下我的镜框,忽然笑了笑。

“既然这样,那就先脱衣服吧,哥。”

我顿时有种被天雷劈到的错乱感,不可置信地拔高音量:“兰兰?”

【省略若干】

我意识到自己正处于劣势,深谙该求饶卖乖的道理,便逼着自己露出笑,放柔嗓音:“兰兰,你先、啊”

老天,这贱人竟然敢拿膝盖顶撞我的……我是太给他脸了吗?

我遭此羞辱,简直快气疯,恨不得伸腿踹他,又怕等彻底激怒他后,倒霉的还是我自己。

冷静下来权衡一番,我选择采取怀柔政策:“不是说不会强迫我的吗?兰兰。”

文殊兰俯身看向我,目光在我不着寸缕的部位来回梭巡,半天都没吭声。

我不知他用意,但好在他没有进一步的失礼举动,不免暂松口气。

而后他将我翻过身,又过了会,才缓缓放开对我的钳制,脸埋在我后颈,鼻息炙热滚烫,声音沉闷,像某种大型犬科动物在委屈呜咽。

“这次一粟哥喝醉了,我不怪哥。不过在江哥家里过夜这种事,下不为例哦。”

合着刚才是在找我出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