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吗?”
“当然。”王絮拉开手拎包,在里面翻找,我百无聊赖地等待着,忽然敏锐感觉到一道视线,抬头才发现是文殊兰。
他正在和众人交谈,眼睛却盯住我,被我察觉,也没有丝毫心虚,只是略略挑起一边眉毛。
“诶,我找到了。”
我收回视线,扫码加上好友,想着刚才文殊兰那个表情,心不在焉应付王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过了一会,又忍不住偷偷去看文殊兰。
他今天穿着很正式,裁剪得体的高定西装,被发胶固定在两侧的刘海,没有一点大学生青涩腼腆的影子,反而有一种坦然的优雅。
这种时候他又很像江秋昙了。毕竟我们家糟糕的基因,实在没有办法生出这样优秀的孩子。
王絮犹豫着:“其实……小时候的事,我一直挺过意不去的。”
文殊兰举起红酒杯,不知和方非池说了些什么,两人轻轻一碰杯身,方非池眼眶微微发红,像是有些感伤。
“我不是有意疏远你,但是我真的太害怕了……”
文殊兰一手托着红酒杯,已经慢慢走上台,到放映机旁边。修长手指在机顶盒上划过,停在一个按钮。
他没有立刻按下,抬眼看向我,跟他慢条斯理的动作一样,这个笑容也是懒洋洋的。
“那封信上说,如果我敢出现在离你一米以内的距离,他就打断我的腿;如果我敢和你对视,他就挖下我的眼睛;如果我敢和你交谈,他就割破我的喉咙,让我痛苦得死去。我开始以为是恶作剧,没有在意,直到抽屉里出现一张张我的照片。背影,侧脸,正面……他甚至跟到我家的楼下。我实在是崩溃了,才会特意避开你。”
我脑袋嗡地一响。
就在这时,整个会厅突然黑了,再一眨眼,投下一束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