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亲近。
“一粟,这就是秋昙,年纪长你两岁。你若是愿意,可以叫他秋昙哥哥。”
牵着我手的漂亮女人对我微笑。
“谭姨还在念初中的时候,就和你妈约定好,以后无论是买房还是养老,都得待在一起。现在大家成了邻居,你和秋昙呢,也要像谭姨和你妈一样,凡事互相多照应些。”
是哥哥,不是姐姐?
我疑惑打量着他过耳的长发,却在无意间与他漠然视线相撞,连忙做贼心虚般地低下头,小声喊:“秋昙姐……哥哥。”
秋昙哥哥。
喊出这个称谓的那一刹那,我就已清醒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于是我平静地睁开眼,右手在床头柜摸索一番,将震动鸣响的手机闹铃关闭,望着天花板出神。
梦中那一回首,已是十八年前的事了。
至于秋昙哥哥这个分外亲昵暧昧的称谓,在九年前的六月十五日,我因梦到与江秋昙在卧室激烈交缠而初次梦遗后,就再也没敢这样叫过他。
当然,他从来没有问过我缘由。
大概对江秋昙来说,江学长这个不亲不近的称谓,会更契合我与他之间的关系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