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的娘子。
“俺们到了徐家,大娘子见我做了膏来,独夸了我。谁知主簿家的,说膏不中吃,她叔父家里都是做菊花五香饼吃,还说做官的人家里都是这麽吃。
大娘子赏她脸面,没理她,谁知吃饭的时候,她又说,说席上的菊花饼掺咸肉了,不是正经官饼儿的胡话。
大娘子说她:你吃过几家官饼,就这麽说,难道做官的天底下只有你叔父一家?
把她羞的满脸红才作罢。
你知那饼是谁家做的?正是大娘子家做的,大娘子先也没说,只说让丫头把俺们带来的菊花饼,搁席上都尝尝。
她个傻人,以为是谁家的,容她去说。”
李氏这般说人,就不知她在王家,也是这般。一惯说人的不看自个,只图看别人的笑话。仔细想来,她与主簿娘子又有何不一样。
只不过是,一个说不过,一个说得过罢了。
说不过的,在下面说人,说得过的在上面说人。
梁堇道:“这主簿娘子,实在不让人敬她。”
“几回往王家门上去,偶见过王家娘子请别的娘子,我虽没多大见识,可在青州那家还是见过些人的。
单说身上的气派,我觉娘子和她们不一样,不像是押司娘子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