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她把丫头骂了一顿。”

“这就奇了怪了,今日又使我来做,做罢,不见她吃,却教人带走,大娘可知是何故?”

婆子往灶门口瞅了瞅,不见人来才小声说:“我与梁娘子说,搁在心里就是,你做的菜,教她拿去送礼了。

已送两遭了,只瞒着你。”

到这,梁堇心里已明了了,又问这婆子可知甚麽是元宝汤,婆子答:“就是疙瘩汤。”

梁堇也是不知说甚麽好了。

她要是靠上这孙氏,处处受她压不说,何时能露脸上去?

她回到家中,拿钱与刁妈妈,对她说:“托娘去买身婆子穿的衣裳来,那日去周家,赖唐大娘替我言语,我已许她一身衣裳,不好不给她。

娘也别寻差的买,三贯钱买一身就成,等明日,再买些酒菜,我把她请家来吃酒。”

这个时候,她已有意靠周家娘子了,不然不舍出三贯钱的衣裳。

刁妈妈往东市衣裳铺子,买一件酱色绸袄,一件油紫绫背心,一条藕色绫裆裤儿,一条老翠秋绫裙子。

第二日,去隔壁要了两碟糕,又去街坊那要来酒菜茶汤,摆在后头,收拾妥当。

??[277]第 277 章

至晌午,一顶旧红小轿往这来,蒋氏正在铺前儿挂帘子,见这轿子停在了隔壁,心下生奇,便丢下活儿,往那边瞅着。

就见一老婆子,打轿里出来,正是上回来过的周押司家的,进了梁家铺里。

刁妈妈见人来到,言说席面已备下,请人往后头去坐。

炕上的桂姐听见人声,料是人来了,便对妹妹说:“给我夹两碗菜,我去隔壁吃罢了。”

“你去隔壁吃作甚麽?”

“她不过是押司的家人,论出身,如何比咱,你要勾连她,休扯上我,我才不与她陪酒吃。”桂姐道。

梁堇依她,捡了碗菜,教她端去吃。

“那是何人?”

唐婆子见从房里出来个女孩儿,往隔壁房里去了,便问刁妈妈。

刁妈妈笑说:“那是我的大女儿,唤个桂姐,也是我惯她,把她惯的怕见生人。休理她,咱们房里去坐。”

唐婆子跟着刁妈妈,进了房来,就见这房光秃秃的墙面,一张小炕,炕上铺着毛垫红被。又有油灯,线筐扇面,瓶儿。

房下,摆一张四方桌儿,酒菜齐全。

梁堇见她进来,筛了一盅烫酒递她吃。

“天儿冷,大娘快坐下吃盅酒水暖暖身子。”

说罢,又问她是怎麽来的。婆子言说是坐轿:“娘子请我来,好歹是个体面事。”

仨人各坐下来说话,吃酒吃到一半,刁妈妈去外头拿出衣裳来。

“我这个小女儿,是再老实不过的人,往日里教那姓胡的两口子哄的不成样子,不知吃了多少亏。

那两口子不做人……上回去你家,多赖你仗言,一套衣裳,不成敬意。”

婆子接下衣裳,见这袄子是绸子的,又有背心,里头穿的裤儿,外头穿的裙儿,一身齐全衣裳,料子不差,好生欢喜。

“如今天冷了,这身衣裳,正好穿,也是小娘子肯舍我,不然哪里去寻这衣裳。”

刁妈妈见时候差不多了,便问她:“不知你家娘子还恼不恼俺们了?若不恼,日后好去门上,若还恼……怎好再去。”

“你们只管去,去的回数多了,就觉出她人好。”婆子道。

刁妈妈指了指梁堇,向婆子说:“她那日去你家,教我挂念的紧,因上午俺这街坊有人与我说,说你家娘子不好哩。”

“那人如何说的?”

“我说这些做甚麽,你只当没听见罢了,若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