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哪里得罪了娘子?要是有得罪之处,还望大娘多替我美言一二,事后,谢大娘一身衣裳。”

一身衣裳,少说也要一两贯钱,婆子大喜,问她:“果真送我?”

“不敢有假话。”

梁堇和她说下,往上房来,就见李氏身穿旧罗袄子,下穿湖绉线裙儿,矮底油绿潞绸鞋儿,三十岁的年纪。

懒靠在炕上,粉面带威。

“见过押司娘子。”梁堇走过去,与她行礼。

李氏见她不过双十年纪,穿布袄布裙儿,梳寻常髻,髻上带了两朵旧绢花。

“你就是梁女灶?唤个甚麽名?”

“没甚麽正经名儿,有个贱名唤二姐。”

越是下面的官吏,越爱使那个官威官势,手里有丁点的权,也要常拿出来耍一耍,为难为难人,不然怎麽显出她的威风?

怎麽显出她的能耐,她的尊贵,她的不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李氏问她在何处学的厨,梁堇说在青州老相公家里。李氏冷笑:“你们外头人,一向爱给自个扯个好出身。

甚麽要饭的,磨镜卖粉的,卖唱卖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