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臊人,不借便不借。”
宋氏忙捡起钱来,用手捧着,急道:“婶子休怪,我不是那个意思。这钱婶子只管拿去使,休说甚麽利钱。
是奴家一时嘴笨,不会说话。”
刁妈妈扭头不理,宋氏又递了递,她才说:“甚麽是街坊?要是外头不搭干的人,上赶着拿钱与我使,我理都不理。
就是娘子不说,原也要写借据,可娘子问我要,显得我是甚麽人了?把咱们间的情分往哪搁,我这才恼娘子。”
“婶子人好,我信得过婶子。”宋氏这般说,刁妈妈才又把钱揣进袖子里。
“咱们的日子长着呐,等过几日,我让你妹妹写下文书,与你送去。”
……
一连好几日,别说文书的影儿,就连去周家赔罪的事,也不见成。
宋氏只要来问刁妈妈劝的如何了,刁妈妈就拿话搪塞。
这日,宋氏又来,刁妈妈道:“娘子,再借几贯使一使。”
宋氏往铺里望了望,见老尼姑几个围坐着,正在耍牌儿,便有些不耐:“上回才借婶子十二贯钱,怎使恁快。说去周家的事,一拖再拖,没个准话,怎有闲心顽耍,婶子就不急?”
“急也是白急,那妮子听你大叔的,不听我的。”
“她不去也成,教她做了席面来,咱们二人过去,到了地方,你和那娘子多磕几个头,说一说原由。”
宋氏等不急了,怕再拖,不好往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