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使着俩丫头,再瞧那孙氏穿戴,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却见她腕子上有一金镯,原是这妇人忘摘了,刁妈妈偷窥入眼,还有甚麽不明白的。

“快起来,咱本是亲戚,想是嫌俺家,不再上门来了。”

妇人道:“哪里嫌姑母,俺早想来,可苦于没钱置那像样的礼。上回去咱家瞧了两位老人家,老人家说了我,我这才敢来。”

“甚麽礼不礼的,咱都是亲戚,要都这麽想,只把情分想薄了。我少见你,你唤个甚麽名儿,多大了?”

“奴家唤翠娘,二十七整岁。”

这里妇人自称奴家,是谦卑作小之意。

孙氏使丫头去搬凳子来,又问刁妈妈是谁。

妇人道:“这是俺娘家那边的婶子,也在西街住。”

刁妈妈与孙氏道了万福。

“原来是她婶子,快请坐下说话。”

丫头搬了两只凳儿,刁妈妈挨着妇人坐下了。

“我早劝孩儿来,她嫌没个礼不好上门,知晓的不怪她,要不知晓,还以为是她不知规矩,家里没教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