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分如何?
若是肯应,我就替你揽,若是不肯就罢了。”
“大伯使的力多,前三十户人家,我肯再让一分利给大伯。
不过大伯要应我一事,不再揽瓦舍娼妓那处的席面,即使大伯揽,旁人想做给旁人,不能强我去做。”梁堇说。
胡经纪听前话,先是一喜,再听后话,就有些不高兴了。
“咱做灶人灶娘的,只有主人家挑拣咱,没有咱挑拣主人家的道理。
哪个有名儿的灶人,不是从下流席干起来的。”
“大伯休恼,我年轻,不爱去那种地方。”
梁堇暗说:他的话不假,有名儿的灶人,都是从下面熬上去的。
以前肯做下流席,如今有名的,怕是没有一个肯做的。
梁堇是想往上去的,她在吴家长大,又在荣姐身边几年,这些官娘子们如何肯与妓女吃一样的饭。
她这会儿不爱惜自个的名儿,贪爱几个钱,弄的日后路不好走就迟了。
因她眼下没名儿,灶娘又难立身,她要是实话和胡经纪说,八成要惹胡经纪笑话。
她如何琢磨的,搁心里就是了,等日后她有了名儿,说起话来才是话儿。
胡经纪勉强依了,又叮嘱她不能私下里接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