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姐夫小瞧俺姐姐。

别说俺姐姐面上无光,就是婶子大叔你俩也不好看。

孙大叔的席面手艺好是好,可俺那姐夫是吃惯了的,就是再好也不觉得好了。”胡经纪道。

婆子说:“你休哄我,前门姓宋的娼妇,不知在哪不下脚的铺儿里帮了几日工,就说在知府老爷家学的厨。

她做的那席,白送我吃我都嫌赖。”

“婶子还不信我,我是那满口胡诌的人吗。

我说她席面做得好,是那实话,若是哄婶子,教她来做席,丢了丑,惹婶子恼我一顿,我图甚麽?”

胡经纪又说:“婶子给我传了名儿,日后谁家有事哪个还寻我,我不是自砸饭碗吗?

我说婶子只不信,那娘子擅做鸡,做的鸡肚儿里头藏鸽儿,鸽肚儿里又藏恁大一只鹌鹑子,且鸡外头瞧着,整鸡一般。

就是陈大叔,严大叔也没这样的手艺。

这娘子不单会治鸡,鱼,鸭三件,羊肉也都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