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俩人得罪她最狠,她先摆布了她们俩,再摆布剩下的。

严嫂子可不是泥捏的人,一日只挑三桶水不误荣姐用,喜儿她们用水,原先也是严嫂子和赖媳妇给挑到门口用。

这下好了,一日没与喜儿送,一日到半天才迟送来,一日要热水送了凉水来。

喜儿骂她,也是脸皮厚,还嘻嘻的笑,哪有脸皮。

再说李大娘,自打喜儿换了她的差事,她每回从她身边过,定要啐口唾沫。喜儿说东,她往西,喜儿说打狗,她去撵鸡。

别说还摆布香豆她们,仅这俩赖人,就把她气的够呛。

丰儿说:“你当她们为何敢这样,我看全是背后梁二姐在捣鬼。”

“不是她能是哪个,在房里就处处和我作对。李大娘是她的狗腿子,比她更可恶。”喜儿恼狠了她,罚她月钱,她也不在意。

又不能为那小事,打她板子,这人就好似她头上的虱子,痒得很,又捉不到她的大错处。

这才哪到哪,梁堇要教她生一头的虱子,爬咬的她实在受不了。

这样才好撺掇她,教她撵走她这个虱子的根。

??[260]第 260 章

逢四月十五,荣姐要在家中请酒,原有二姐在,事事不需她操心,这下她撂了挑子,喜儿做事管人又不如她。

便有心把她叫回来,可使谁去叫?

便和春桃说,想使坠儿去把她叫回来,她好请酒。

春桃说:“还是姑娘说的话:离了灶娘,还不吃热饭了?咱离了她梁二姐,难道就请不成酒了?”

“我见喜儿作管事,不胜她熟,有她在,事事有条理。”荣姐说。

春桃说:“把喜儿叫来,问问她就知晓了,你再叫她来,不是更长了她的狂气,觉你离不开她,日后更没个模样。”

“你去叫来,我问问。”

春桃把喜儿叫了来,荣姐问她:“到十五那日,你使谁在门口接礼,使谁迎客,使谁炖茶,使谁端茶,席摆几桌,来的丫头婆子怎麽打发吃饭吃茶,使谁去端席菜?”

荣姐不是头回在家请酒,梁堇打过了样在那,这喜儿沉吟一会说:“姑娘休操心,容我细说。

到了日子,辰时我使严嫂子,李大娘在门口候礼接礼,等客来,使春桃迎也行,我迎也成,来的客我也都认识,也都熟。

炖茶我起早炖下,炖个三四样,客来,使坠儿去端。

十五请了韩娘子,苗娘子,方娘子,还有陪客罗娘子,唐娘子,鲁娘子,席摆两桌,一桌上席摆在房里。

另置下一桌下席,摆在外头,请韩娘子几人身边带的丫头婆子吃,由我陪着。

抬轿子的,使赖媳妇下去招呼,吃咱家的灶饭。

再说端席菜,使秋葵,秋雀,海棠等人,还有没用上的人,咱的人不少,来的客再多,也能接下,不教姑娘烦恼。”

这行事安排的样子,虽调换了几个人,但还是照的梁堇那样干的。

荣姐见她心中有数,就不再说叫梁堇回来的话。

喜儿从房里出来,先去灶房说了荣姐十五要请酒的事,吩咐江妈妈要提前备好菜,十五那日收拾一桌上席,一桌下席出来,还有吃杂饭的人,约有多少人。

因是她头回顶事,交代的可仔细,不敢掉心。

江妈妈和梁堇熟,自来认她,见这喜儿做派是那当家做主的样子,暗说奇。

因她心里有事,巧见李大娘过来,就问她:“方才你们房里那个喜儿过来,说教我做两桌席,十五那日娘子要请酒用。

可是二姐忙,才使她来说的?”

李大娘闻言,呸了一口唾沫,道:“你成日在灶房,只知做饭,哪晓得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