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甚麽都不贪,甚麽都不要,是那种正经人,教人没法去沾连。
“后日家里的几位嫂嫂可得空闲,我老娘过寿,想请几位嫂嫂过去听唱。”杨官人问他。
江三郎笑笑,道:“旁人我不知晓,你嫂嫂那日不得闲。”
“如何不得闲,该是你不许她去。外头走的勤,咱自家亲戚倒远了。”
“年前郑通判家的娘子有事托了她,说是想结识苗家的娘子,你嫂嫂原不想应她,可她求了两回,你嫂嫂那人心肠软,搁不住人求。
那通判娘子也不是别人,都是平日里与她顽的熟的。”
江三郎说罢,暗想:不怪姓杨的惦记她,仔细想来,我这大娘子就是有能耐,甚麽人都认识,甚麽人都与她有来往。
“嫂嫂与甚麽人都熟,我见门户比嫂嫂家强的娘子,也不如她,可见这是人生来就有的,不见得是门户养成的。”
杨官人奉承一回,就不再说。
江三郎夜里来荣姐房里,说了这事,叮嘱道:“再有几日,我就要离家去了,任这厮如何巧言请你,都不许去。
咱只捞他的好处,我走后,他要送,你就要,他个傻子,不顽他顽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