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娘从沧州送礼回来,可是吃的腰身更粗了。
她听罢,去告梁堇听,梁堇又去和荣姐说:“……说你爱打扮的骚模样,往外头去,还说你外头有姘头……”
梁堇没添油加醋,如实和荣姐学了。
要是不和她学,瞒着,任由张氏胡说,弄了风言风语出来,荣姐的名声怎好听。
荣姐听罢,气的一口银牙都要咬碎。
这厢梁堇去书房寻惠哥说:“可不好了,娘子教人给欺负了,吃了赖气,饭也不吃,郎君在不在家,好歹去看看。”
惠哥忙问教谁给欺负了,得知是张氏,抬口就骂人:“贼秃子,想你是小娘养大的,哄俺家娶了你来。
谁不知你在房里打丫头,指葱叫蒜,还敢欺俺家娘子……”
惠哥是这边的人,自是向着荣姐,把张氏的短都揭开来骂。
这会儿江三郎不在家,等江三郎回来,听说了这事,往房里来看荣姐,寻到里间,就见人躺在床上,正抹眼泪。
惠哥也跟了来,站在荣姐床边。
江三郎问骂她甚麽了,荣姐见惠哥和坠儿,春桃,喜儿在,不肯说。
“姐姐们,咱外头去罢。”
梁堇左手拉惠哥,右手拉喜儿,去了外头。
丫头都走罢,荣姐这才把话和江三郎学了一遍。
“日后,任谁来叫,我再也不去了,省得教你的好嫂子再说我。
还说我有姘头,打扮的骚模样,我向来敬她,她在背后不是一回说我的赖了,我不理她,她还越作践人。”
“你等着,我去替你出气。”
江三郎来寻江大郎,说要问嫂嫂事,江大郎唤了张氏过来,这张氏身边带着个丫头,江三郎二话不说,上去踹了一脚。
可怜见的,丫头受了无妄之灾。
……
荣姐见江三郎替她出了气,这才有笑脸。
事后,张婆子对江妈妈说:“多亏梁二姐在娘子面前替你说话,不得请人吃个酒?”
不消她说,江妈妈已备好一只五两重的银元宝,两匹绢来谢她。
梁堇得了她的谢礼,拿出一匹绢来,想教李大娘送给被踹的丫头,又作罢了。
前边荣姐问梁堇生辰在哪一日,要给她作生儿,梁堇与她说是在正月三十,今儿是二十八,再有一日就是了。
到了日子,荣姐拿出三两银子替她过生,又赏她葡萄酒,金华酒,一件自己的半旧毛衣裳,又借她戴了自个穿绢花的假髻。
梁堇穿戴上,好不体面,又把荣姐赏她的戒子,找出来,左手戴一只,右手戴两只,腕子上还挂了镯儿。
江家东边来的管事,丫头坐了一桌,西边的江妈妈,孟奶妈,鲍养女,惠哥等人坐了两桌,香豆,李大娘她们坐一桌。
另柳生,还有几位小厮,都送了礼来,在麻三儿房里摆一桌。
也巧,杨官人上门来,和江三郎在花园里闲走,见个婆子端着一碟面做的寿桃,就问家里谁过生。
江三郎道:“是我娘子身边的丫头,叫二姐的,她过生。”
杨官人听罢,暗道:想是这个丫头,是她平日里疼爱的。
??[257]第 257 章
这杨官人打知晓荣姐的行事做派后,便一心挂记,上回请人往家中赏雪,本就存了勾搭的心思,不想,荣姐没上套去。
如今,他倒糊涂了。
说这娘子她正经,怎他回回送的首饰物件都收了,有时还教三郎问他要。
要说不正经,怎前头行事又像个正经人。
不像贪财又像贪财,难不成前面是门户里的矜持?
她贪爱钱财,杨官人还喜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