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拉尔森。”马丁·贝克说。
“我们还没动用到消防队。”马尔姆说。
“的确没有,”科尔贝里说道,“不过害死他老婆的毕竟不是消防队的人。他的视力很好,一旦他想到有乔装的警员混在消防队里”
他没再往下说了。
“埃里克松的老婆跟这件事有啥关系? ”马尔姆问。
“关系可大了。”科尔贝里说。
“噢,那件老掉牙的事啊。”马尔姆说,“不过你的话有点儿意思,也许可以找个亲戚来劝他投降,例如他的女友。”
“他没有女朋友。”勒恩说。
“好吧,也许找他女儿或他爸妈来。”
科尔贝里听得不寒而栗。看来这位督察的办案方式,全是从电影中学来的。
马尔姆站起来往车群走去。
科尔贝里期盼地看着马丁·贝克,可是马丁·贝克没理他,他站在古老的守卫室墙边,表情悲凄而捉摸不定。
情况真的很不乐观。
已经死了三个人了尼曼、卡凡特和阿克塞尔松,再加上撞毁的直升机,受伤人数升至七位,那是个很吓人的数字。科尔贝里在伊斯曼牙科中心外忙着逃命时,根本无暇多想,但现在他觉得很害怕。他怕警方再这么草率行事,将会造成更多警员的伤亡,但他更担心埃里克松会突然不再只对警察开枪。果真如此,灾情将一发不可收拾,有太多人在他的射程范围内,大部分人都在院区或欧丁路沿途的公寓里,埃里克松真要发起疯来,他们阻止得了他吗? 万一时间非常紧迫,就只有一个办法了炮轰屋顶,但是那将造成何等的损伤啊!
科尔贝里纳闷马丁·贝克心里在想什么,他很不习惯在这种时候不知所措,因此心中甚是懊恼。幸好这情形没维持太久,因为督察在门口出现了,马丁·贝克抬起头来看着他。
“这件事只能有一个人去办。”他说。
“谁去? ”
“我去”
“我不准你去。”马尔姆立刻说。
“很抱歉,去不去是我自己的决定。”
“等一等,”科尔贝里说,“你的理由是什么? 基于战术还是基于道德? ”
马丁·贝克看看他,没说话。
对科尔贝里来说,这样的回答就够了那表示,两者皆是。
如果马丁·贝克心意已决,科尔贝里绝不会拦他,他们彼此相识太久,交情也太深了。
“你打算怎么做? ”拉尔森问。
“先到他楼下的住家,从窗户爬进围栏走面北阳台下的窗子,然后爬梯子上去。”
“嗯,也许行得通。”拉尔森说。
“你希望埃里克松那时在哪儿? ”科尔贝里问。
“面向大街,最好是在上方的屋顶,在北边顶楼住家的屋顶上面。”
科尔贝里皱起眉头,用左大拇指抚着上唇。
“也许他不会乖乖去那儿,”拉尔森说,“因为他在那儿没遮没拦,会变成活靶子。”
“等一下,”科尔贝里说,“如果我对屋顶结构了解正确的话,那两间顶楼房屋刚好跟盒子一样盖在大楼的屋顶上。临街的一面及两座屋顶之间都有两三码的间距,边缘还有道玻璃屋顶倾斜进来,所以那边有块凹地。”
马丁·贝克看着他。
“是啊,没错。”科尔贝里接着说,“我觉得他在射欧丁路上的车子时,就是躲在那里的。”
“但当时他没有被打中的风险,”拉尔森反对说,“现在狙击手已经爬到波尼亚大楼或教堂高塔上去了不对,等一等,波尼亚大楼上好像没人。”
“而且他还没想到教堂高塔,”科尔贝里说,“老实说,那上面